卿见润玉过来了,赶紧把手上那本还没来及看的竹简扔到一边,拎着画卷就迎了上去,余光又扫到那两句诗,顿时急中生智道:“润玉,你快看这首诗里有簌离两个字哎!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笠泽簌离?”
梵卿心里慌的一匹,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又偷看这些秘术了。
润玉听到簌离两个字心中一动,飞快接过画卷不仅看到了梵卿说的那两句诗,还注意到画中女子手腕上戴着的正是灵火珠,左下角作画人的印章恰好还是他父帝早已弃之不用的别号——北辰君。
梵卿见润玉盯着那画看的入迷,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她故意往润玉身旁侧了侧好挡住身后书架上的标签,将她一开始的疑惑问了出来。
“润玉你有没有觉得画中的女子长得很眼熟?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似的。”
“有吗?”
润玉低头仔细端详画中人的五官,心中竟也隐隐有跟梵卿一样的感觉,可正等他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的时候,上次在九霄云殿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猛然袭来。
“唔......”润玉手上一松,画卷掉落在地上,可他却无暇顾及,头实在是太痛了像是要爆炸一般,他只能用双手紧紧抱住脑袋。
“润玉!你怎么了!?润玉......”梵卿惊叫一声,也不知道他哪里出了问题,不敢随便给他药吃,只能将灵力输进他的体内,希望能帮他减缓痛苦。
等头痛的感觉过去,润玉整个人
蜷缩在地板上,就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不仅满脸汗水,就连衣服都湿透了,梵卿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施法将他衣服弄干。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梵卿担忧道。
润玉勉强抿出一个笑容,安慰她:“已经好多了,卿卿让你担心了。”
梵卿感觉他气息真的稳定了,才松了一口气,“你刚刚那个样子真的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了?受伤了吗?”
润玉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忽然感觉有点头疼。”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事就不要让梵卿也跟着担心了。
梵卿蹙着眉,十分后悔当初怎么没跟爹娘好好学习医术,“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头疼,一定有原因,要是我爹在这就好了,他医术高超肯定能看出来问题。”
润玉:“没关系,我并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对劲,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以后多注意休息就没事了。”
“那我们快回璇玑宫,你赶紧去休息。”梵卿不由分说的说扶着润玉回了璇玑宫,将他按在床/上不许他动,又给他盖上被子,强迫他闭眼睡觉。
“你好好睡觉,我去给你熬点补身体的药膳,等你醒了吃。”
梵卿关上门离开后,润玉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拿出他从省经阁带回来的那幅画卷,望着画中的红衣女子出神。
“看来你真的跟我有莫大的关联,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