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后一抹红痕极快的自眼底闪过。
洛青裁笑了,他说:“我知道。”
何遇却没笑,他低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想着不让师兄分心。”何遇虽未明说,但洛青裁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谁知道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托大了。”
虽只是短短一句话,但他话语中深埋的拳拳珍惜爱护之意却满的仿佛要溢出来。
何遇:“我爹是谁伤的?鬼手还是玄蝶?”
洛青裁摇摇头:“是我。”
何遇眉头一皱,洛青裁抢在何遇开口之前说道:“鬼手所做这一切不过为了逼我离开人界,所以沈伯父的伤,是我害的。”
知道他是陷进死胡同出不来了,何遇也懒得跟他掰扯,只问:“那鬼手成功了吗?”
洛青裁再次怔住了,随后他弯下腰,将头抵在了何遇肩上,闷闷的笑出声来。
何遇跟着弯了一下嘴唇,伸手揉了揉洛青裁的头,轻声说:“你呀。”
洛青裁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并且伸手抱住了何遇的腰。
何遇捉了洛青裁一缕头发缠在指尖,低声说:“鬼手的计谋虽然恶毒,但你不用担心。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等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去见几位长老。
“福伯还有谷师伯那日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他们只是气疯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冷静下来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们是挂念着你的。
“明天只要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他们自然是信你的。”
何遇微微侧头,在洛青裁的头发上亲了一口,轻声问:“好不好?”洛青裁的回应是狠狠亲了他一口。
何遇耳朵尖通红,语气却十分宠溺:“突然发的哪门子疯。”
洛青裁摇摇头,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何遇笑了:“好了,天色不早了,睡吧。”至此,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至于鬼手剑,何遇在很早以前就说过了,他相信洛青裁。鬼手剑不过是一个死物,如洛青裁这样的人又怎会轻易被它掌控。
“睡不着。”洛青裁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两壶酒,“师兄,陪我喝一杯吧。”
其实何遇此时也是毫无睡意,见洛青裁凭空变出两壶酒来,不由笑了,“好。”
房间内烛火跳动,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啪”一声脆响传来,原来是何遇失手打翻了盛酒的茶杯。
“奇怪?”何遇按住自己的头,喃喃道:“我怎么觉得,头有些晕。”
“这酒甚烈,师兄喝醉了。”洛青裁的声音好像自很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的,听得不甚真切。
“是吗?”何遇揉了揉眼睛,转头看着坐在身旁的洛青裁,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虚影,他皱眉道:“我……喝醉了?”
“嗯。”洛青裁伸手揽住何遇的肩膀,轻声道:“师兄若是觉得不舒服,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没有不舒服,只是头有点……”话还没说完,何遇就陷入了黑沉的梦境中。
看着“睡”过去的何遇,洛青裁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满是哀戚与苦涩,他用手摩挲着何遇红润的双唇,低声道:“师兄,鬼手成功了。”
洛青裁将一枚散发着五色光华的丹药含入口中,然后喂给了何遇。
服下那枚丹药没多久,何遇忽然发出一声痛哼,脸色也变得扭曲起来。他无意识的咬住了嘴唇,好像在经历极大的痛苦,脸色很快就变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