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锤和我正蹲在离水面一丈高的岩松上,水下太邪门了,还是躲在树上安全。
我看着头顶上十余丈高的古栈道,心里估摸着,若是水路不能离开这,一会儿歇够了就从栈道离里
滚刀肉仰头看着那身段妖娆丰满的水妖,两眼放光,咽了一口口水,说道:“瞧见这身材没有?看到那小妖洞没有?这么靓的姑娘竟然被投到河里活祭,实在是可
惜了呀!要是能当我媳妇好生捣腾一下,这辈子也就够了!”
说着,这家伙就拉那嘟囊里抓,一物事直直的支着,看这阵势敢情是头大水牛。
话说间,头顶上竟掉下两个人,活活砸断了那颗岩松,和水妖一起掉了下来。
咚的一声响,水妖重新掉落水里后又浮了上来,正抱着个胎儿面朝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大锤,那眼角里流下的不知道是水珠不是泪水。
她突然冲着李大锤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原本已被月汐之力压榨到干瘪的身体竟快速地恢复水份,红肚兜下那白雪雪的一片又中圆润地鼓囊囊的。
尔后耳边如听闻一连串银铃般的少女笑声,最后沉入水底下消失不见了!
李大锤已经被吓到魂都没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问道:“胡胡胡小爷,这这这整得太邪门了,我不会被那东西盯上了吧。”
当下我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最后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知道活人与死人间有三大禁忌么?一不能坟头跳舞,二不能辱尸,三不能向鬼许愿,犯其一都会被盯上,特别是最后一条,向鬼许的愿就一定要实现
,不然她缠你一辈子。”
一想到要捣腾一个死了不知多久的死人,李大锤顿时打了个寒战,哀求道:“小爷,咱们算兄弟不,你得救咱啊。”
这个我也爱莫能助,但四爷肯定有办法。
李大锤正缠着我回去求四爷帮忙时,上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栈道的月台上好像有人!
我打了个手势,两人顺着上面垂下来枯藤悄悄爬了上去,躲在栈道下一丈处的一棵岩松上蹲着。
栈道楼台上隐隐透下道道火光,上头真的有人,在楼台上走动时木板在吱呀吱呀地叫着,仿如随时都会塌下来似的。
透过栈道的缝隙,隐隐看见上头有二十来人,其中四个大汉抬着一个身穿红肚兜的妙龄女孩来到断头台边上放下。
随后便看见一个扎着辨子、身穿黑袍子的男人对这女孩儿说道:“姑娘,为了你们大梅村今年有所收成,下去给龙王爷当媳妇也不差,吃好喝好的,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你也该知足了!”
听到这话,我明白了:这些畜牲在偷偷祭龙王!
那钱达子说的话果然不假,为了活命,急起来后
真是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李大锤却是个好义之辈,正要抓上去救人时,被摁住了,指了指上头,说道:“上头有二十把枪,你想被打成蚂蜂窝么?”
我下水捞尸也没带百纳袋在身,手上没有半道符,跟本不是那二十把枪的对手。
见此束手无策的状况,李大锤更急了,说:“那咱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年头,自己小命更重要,自己都顾不好了,哪顾得了别人?我只能暂时将这大块头稳住,到时再见机行事吧,况且我们此事是来捞尸的,不是来逞英雄的。
此时上头又传来了一个老头沙哑的声音:“大妮啊,山上的地再没水浇可就要绝收了。”
巴渝之地山高水险,跟本没多少平原地可种稻子,麦子高梁地瓜等都种山地上,周围的河是多,位水龙车也浇不到山上去。
多少年来每逢大旱,就没听说渴死的,只有粮食绝收活活饿死的。
这就叫作望河渴死山上粮。
“哎”老头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三叔公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也舍不得你呀,可是没法子,这一旱就是
一年多,再不讨好讨好龙王爷,全村人不等来年就得饿死了。而且,村子里就只有你一人的生辰八字适合当龙王爷的媳妇,眼下这世道去当他老人家的媳妇,总比活着的干脆。”
这话说得悲凉无奈,那个叫大妮的姑娘却是那个伤心绝望,她被绑着嘴说又说不出话来,当真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
那个扎着辨子的黑袍男人则不高兴地说道:“行了,龙王爷纳媳妇是喜事,不能够哭哭啼啼的。”
那头老子稳住了情绪后,便拱了拱手客气道:“乡坛大士说得是,那就有劳大士送妮儿下去给龙王爷吧。”
那个扎辨子的叫劳什子乡坛大士?这叫法咋这么怪?
还没等我弄明白,那姑娘就的双脚就被绑上大铁铊,然后那劳什子乡坛大士则在栈道月台边缘摇着摄魂铃,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像耍杂耍似的,口里含着一口酒,点烧一张黄符,一口酒喷出去,呼的一声化作火舌。
最后大喝一声:“龙王爷,您请出来接媳妇吧!要是高兴了就给奉节县大梅村打个喷涕,来一场甘露急时雨!”
说罢一挥手,那两个大汉就要将姑娘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