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着。
那张皮囊寻到我们面前上下地嗅着,见嗅不到活人的气息后竟陶醉地吸着那可心的尸臭味。
屋内如响起男人的怒喝声,另一张男人的此相也鼓了起来,走了过来将女的皮相推倒在墙边。
当即,两具皮囊便上演了一场让人看得面红耳赤的野蛮苛合的人皮戏。
我们竟闯到别人的卧房里来了。
就在此时,村子里响起了一阵铜锣声:哐…
哐…
哐…
三声铜锣声在空寂的荒村夜空中回荡,听得让人心里发毛,那两张皮相连忙分开,男的就如一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像在怒骂了几脏话句,然后穿上衣服就推门而去。
那女的皮囊则一把鼻涕一把泪似的呜咽着,这鬼哭声在屋子里回荡,哭得人心里发毛,完全没了刚才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女皮囊一边呜咽一边穿衣服,坐在梳妆台上拿来粉笔在脸上画着眼睛鼻子嘴巴,一张完整的脸显现出来了,看得让人心里发寒,随后就扭好扣子出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昏暗之下,她的眼睛似惊慌未定,脸却红扑扑的,像喝醉了酒。
“你害怕了?”我故意问道。
这小辣椒一听这话就像受了刺激,立即抬头眼珠子鼓鼓地看着我说道:“谁说我怕了,鬼都不怕,还怕一张人皮?”
看来她的魂又自动归位了,这才像平时的她。
刚才那道铜锣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像有很多人在门下走来走去似的,
“外们怎么了?”张怀姗小声地问道,生怕被外面的东西听见了。
“走,却看看”我俩人好小心翼翼地来到窗前,打开一道窗逢往外看,只见面头鬼火磷磷、人影绰绰。
仔细一看,那跟本不是人,而是一张张行走的人皮,男的眼窝、鼻子、嘴巴里全是空的,而女的都会画上眼睛眉子嘴巴,看起来像个纸糊的人。
一个个拿着蒲扇手拉着手,一家子男女老少全都出动。
甚至还听闻窃窃鬼语:“今晚王爷又当新朗了,要请咱们全村人听京剧儿。”
“不知道今晚要唱什么剧,隋唐英雄传还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眼前看到的越发让人心里骇然,张怀姗不禁问道:“河生,这些人皮倒底是什么鬼东西。”
她话音刚落,身后突然阴风微拂,一把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到底是谁?”
有东西来到身后了,我当下抄起勾子就要转身勾过去,忽然看见一个死气沉沉的老头皮相盯着我们。
那双空无一物的眼窝子就如慑人的黑洞,然后伸出双手抓住我们的脖子就要一口咬过来。
嘶啦一声,银光划过,阎王勾子无声地勾破了他的皮相,一股子腥臭阴寒的气体狂泄而出,刹那间耳边如同鬼哭狼嚎,这皮囊就瘪了气掉落在地上。
这下可将张怀姗吓得够呛的。
我盯着地上的人皮好一会,想起一本山野怪志里记载过的一些诡奇故事,猜到这是什么了,说道:“关于人皮尸有两种传说,其一就是被人扒了皮,头七回魂而人皮诈尸。其二,传说有一门法术能在人头皮上开道瓢,勾着人的脑子将整具肉身从皮囊里拉出来,然后将人的生魂封在皮相里炼成人皮尸。”
“你说这是人皮尸。”张怀姗不可置信地问道,随后又疑惑不解地说:“如果这里是辫子会的老窝,为何要将这一村子的人都炼成人皮尸,直接杀人抛尸不就行了么?”
我想了一下,说道:“那个邪人既然要在村外布下致命陷阱,又将村里的人炼成人皮尸吓人,绝非吃饱没事干,肯定在这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这些东西来守着,防止生人进来。”
说到这,会轻手推开门,向外张望了几眼,见村里的人皮尸都往村尾走去,便向张怀姗一招手,说道:“走,先潜出去,到村子里其它地方搜一搜,我就要看看这里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刚潜出屋外,小辣椒便低声急呼道:“河生,等等我。”
说着便猫着身来到我身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她平时不是很蛮横么,想不到也要需要仰仗我的时候,心下不免有些小得瑟。
张怀姗手心里传来的温热竟渐渐暖到我心窝
子去了,十指纤纤柔若无骨,如羊脂白玉般滑溜。
女人果然如毒药,碰不得,我正想撒手时,她却紧抱着我的手。
看她这害怕的样子,也不忍心甩开她。
就这般,两人一直猫身潜行到村尾,这里居然搭了一个戏棚。
只见戏棚里外灯火通明,前面的观众席上已坐满了人皮尸,在前排却留了七八个空座,而中央的那张椅子甚是贵气,乍地一看,竟是一张镶满宝石的龙头扶手王座。
这张龙椅到底是给谁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