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半蹲下,说:“路不好走,快到背上来,我背你。”
张怀姗还在恨着,一甩手,嚷道:“我恨你恨你,恨死你。要是不打算救其它姐妹,还来救我干嘛。”
嚷着就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被抓去的姐妹有多惨,辫子会那群畜牲不是人,见到漂亮点的就抓到山洞里折磨。现在把他们继续留在那里,接下来这几天又不知有多少姐妹要遭受折磨。”
李大锤也闲不住了,跺着脚咬牙切齿道:“这群狗娘养的,去到哪祸害到哪,比洋鬼子还狠。红灯堂这群小仙姑也信了他们的邪,老子这就回去崩了他们。”
我立即将他按在草地里,恼道:“她疯你也跟着疯,不要命了是吧。”
随后他被我一把拎了起来,指着林子外的大屋前,说:“看到没有,他们有少人?几百把枪,你拿什么去救人!”
大屋前的混乱被镇压下去了,那些企图趁乱逃走的男人被押到大屋前的空地里一顿毒打,最后以行刑式爆头枪杀,挨个倒在地上。
而那些企图逃走的姑娘,则被群狼恶虎抬到了大屋后面的悬崖山洞里,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刺破了寂夜,回荡在山谷之中。
这如同一把刀子扎在张怀姗心头上,她毕竟是个受个高等教育新女性,从小在各种正义教条中长大,让她现在去经历世道的黑暗确实残忍。
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到悲痛,我和李大锤
两个大男人却被心中一怒血气怒火烧得心痛。
最后李大锤忍无可忍,冲着被抬到山洞口的一个姑娘一箭射了过去。
这里那也不过两百步的距离,在双犀筋弦下,这两百步距离杀不人不是难事。
嗖的一声,一箭打穿了一个姑娘的脑袋,同时射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胸口,踉跄了几步,抓着另一个人就掉到悬崖之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惊动了辫子会的人,吆喝道:“快搜,林子里还有人!”
本来我们能静悄悄地潜离,却被李大锤这一箭给搅胡了,我没有半点怪他的意思。
“快走。”
我招呼了一声,便强行背起张怀姗,钻进荆棘密布的山林里。
荒山野林里不但荆棘密布,蛇虫鼠蚁更多。
我在前面开道,李大锤在后面断后。不一会,我的脸上、身上全都被荆棘和草齿给割出道道血痕。
在河里受伤流血危险,在山林里更危险。
老虎狮子不可怕,可怕有是野蚊子和飞蛭。我身上起码趴了二三十条飞蛭,都吸饱了血,吸管仍旧扎进血管里不肯走,似乎就赖在我身上管吃管住了。
这玩意吸血时会释放麻痹毒素,不一会我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感,手脚都是麻的,要不是有逃生的本能支配着,走步路都不利索。
有我帮张怀姗当血靶,她仅是手臂上和脚上趴着七八条。
林子里飞蛭多,野蚊子更多,我的脸上脖子上都已爬满了蚊子,就如被千万只蚂蜂扎在身上似的。
本该大汗淋漓的,我却边走边全身发冷。
这些野蚊子的毒性屋然可以穿透飞蛭的麻痹毒素。
不,我想应该是以毒攻毒,相互抵消了。
正是因为山林里树茂草盛、荆棘密布,蚊子飞蛭又多,连硫磺驱蛇粉都不管用,咬得身后的人依
呀鬼叫。
大多数人不知道飞蛭吸盘有倒勾,一拨就撕断血管,这更招飞蛭野蚊子。
逃命的人有决心之心,刀山火海都敢闯,追的人却没这个心,所以很快就被我们甩在了后面。
也不知道在山林里走多久,一脚深一腿浅的,最后来到了河边。
确认没人追上来后,便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星辰,辨认了一下方向,又看了一下周为的地势山貌。
卧龙渊就像一个被无数把倒立指天的剑箍在一起的水桶!
看这方位,我们应该来到了臣龙渊外则北面。而那间龙王庙应该在卧龙渊的正西面山坡上。
就在此时,山林里又隐隐似来点点火光,及若有若无的人声:有外人闯进来救人了,仔细的搜,男的杀,女的…
点点的火光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就如有一张巨大的网向我们罩过来。
突然一条黑影从山林里窜了出来,李大锤正要本能地开枪射杀时,突然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这可将他吓个半死,想撒手都撒不掉。
定神一看,不正是那只黄皮子么?
他看着我邪邪一笑,河边有风,如听闻有把声音在说:“迷路的好,迷路的好,他们都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