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些话,心里暗暗觉得:孙金贵的诡异消失,会不会是他们俩挖好的坑,要将我们一个个引到这里逐个击破?
“这孙金贵压跟就是自己悄悄藏起来,让我们好找的?”
想到这,我便停了下来,陈敬尧也停了一下,回头问道:“河生,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嘴上这么后,脚步却没跟上去,看着他的背,心
里竟生出一丝恶念,想要从背后一刀劈过去。
我怎么会有如此想法?越是压抑这种想法,张汉卿的汉就像钻进耳朵里的虫子:非我朋党其心必异,他能坑你两次就能坑你第三次。
这话字字诛心,说得一点都没错,狗断改不了吃屎!想到这,我断悄悄地拨下背上的刀,偷偷地跟了上去。
“老孙,是你吗?”陈敬尧已经来到食殿尽头,接近那道人影。
这里暗暗得很,跟本看不清人长什么样,只见那道人影长长的头发随落在肩上,像一只被吊起来的木偶,双腿离地,在空中缓缓打转。
陈敬尧轻呼一声不好,立即吹着一根火折子,火光一亮,顿时看清那人是谁,竟是一条被挂吊着脖子的大粽子。
粽子闻到阳气后,顿时起尸,眼睛猛地睁开,一双爪子如铁勾捏住陈敬尧的脖子,顿时逃脱不了,眼看他就要被捏断脖子了。
此时我已一个箭步来到他身后,本来恶向胆边生想一刀劈了陈敬尧的,粽子起尸捏着陈敬尧的瞬间,我却清醒了过来,同时想起此前四爷救下陈敬尧时,他向我道
歉的那些话,其实我在接近大牢的时候就已经被猫鬼发现了。
他也不过是在猫鬼的监视下逼着那般去做。
现在是同栓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他杀了我们又出不去,有这必要么?一念至此,脑子顿时醒悟过来:他娘的,这又是狐鬼魅惑人心的把戏!
想到这,高举的大刀‘呔’的一声,狠准地劈掉了粽子鼻子以上的半截脑袋。
一人一尸同时掉在地上。
粽子没了半个脑袋,也就作不了妖了,挣扎了几下就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一团黑色恶臭的尸水。
陈敬尧站起来贪婪地喘着大气,缓过劲后,才连声道谢,最后说:“河生,我欠你两条命了,陈某人虽不是什么好玩意,出来泥的就讲一个义字,欠下的人情,若有命出去,必定还上,赴汤蹈火绝不迟疑。”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就像有人行着猫步悄悄接近,我猛然回头一看,张汉卿不知什么时候走进食殿,来到我们身后了。
我走上去问道:“汉卿,你那边找到人没有。”
食殿里灯火昏暗,看不见张汉卿的脸,只觉得像个纸人似的。
刚要接近他时,便听闻身后陈敬尧大呼一声:“小心有诈!”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竟是一具人皮尸,正欲伸手过来捏我脖子时,我抡起鬼头大刀就是一刀劈过去。
嘶啦一声,刀子顺着他的脑袋由上至下劈了下去,热呼呼的血溅了我一身。
这瞬间我心里咯登地狂跳了一下:人皮尸怎会溅出热乎乎的血来呢?
再回想刚才那一刀,心跳到嗓子眼上:刚才又被狐鬼摆了一道,我砍的到底是谁!
陈敬尧已几步冲上来,火折子一照,竟然是诡异失踪的孙金贵!
此时我也懊恼之极,红袍小鬼只辨危机,对于没有任何危害的事是不会有预感的。
孙金贵跟本就不是自己走过来的,而是被人反绑双手、封着嘴巴推过来的。
陈敬尧一见此状,顿时捶胸跺脚道:“唉呀,老孙啊老孙,你当时不去救我,就不会看见不该看到的,现在也不用枉死了。”
我不知道陈敬尧跟孙金贵是什么关系,估计很钱
,所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吱唔了几下,说:陈大哥,我…
看得出来,陈敬尧是在强行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回过头来看着我恨恨地说道:“事到如今,告诉你吧,哪时发现和白二娘幽媾的是你的好兄弟张…”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闻李大锤在外面嚷道:“快抓住他,钱宝人那畜牲就躲在大殿里,我和婆娘都看见这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