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她抱下来,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坐在石台底下取火拷暖,背靠着石台的底座。
手里抓着她的衣服在火上烤,烤着烤着,竟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身旁有个美人胚子依靠着,理应会作一个美梦。
我却禁见一只白鹤在井中撕鸣着,它身上被无数的铁索绑着,翅膀被两道琵琶勾勾住…
白鹤在井中撕鸣挣扎时,身上的铁链哐当哐当作响。
那撕鸣之悲凉,直让人感到心痛,不禁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那只白鹤似乎也看见了我,竟掉下了一滴泪,凄凉地看着我。
“你是白鹤井下那只老鹤吗?”
白鹤悲鸣一声,仿如说是。
我又问道:“是你在托梦我来救你吗?请问白鹤井在哪?”
鹤静静地看着我,久久无语,忽然间耳边听闻有人在叫唤:“河生,怀姗…”
有人来了!我晃然醒来,看着有几个人站在面前,吓得我猛地站起来,却咚的一声撞到石台下,痛得我抱着脑袋呀呀的叫,眼泪水都流出来了。
张怀姗也醒来了,受惊这下也猛地想站起来,脑袋又咚的一声撞在石台上。
两人端在地上双双抱着脑袋揉,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对方,看着那傻样都笑了。
随后笑声就嘎然而止,因为她穿着我的衣服,我手里还拿着她的衮衣。
再看一眼地上堆着的衣服,她哇的一声就哭了,指着我说:“哥哥,他…他…他吃了我的猪。”
“什么,河生,你居然在这地方和姗妹子…你你也太会选地方了吧。”李大锤惊奇地嚷道。
我立即解释道:“误会,没有的事,明明是你掉下水,我捞你上来,帮你把衣服烘干…”
叫醒我们的正是三爷和张汉卿他们。
估计是见我们久没回去,担心之下便出来找人。
我还没解释完,就被张汉卿一把拽到面前,瞪着眼睛,阴沉地说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是个男人就认了,别找借口。”
这个误会大了去,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认。
焦急之下,便向四爷求救,说:“老爹,你得相信我,我还是个童子之身。”
四爷抓着我的手,用针扎破手指头,嗅了一下血的味道,说:“血气无腥臭,带着阳刚气,还是童子之身没错。”
他又瞄了一眼杠精,嗯的一声说:“眉宇间血色发红光,脸无媚色,是个二五姑娘没错。”
张汉卿这才松开我,我也略松了一口气,岂料这小辣椒又哇的一声哭了:“他是没吃的猪,却看光了我的身子,这身臭男人的衣服也不是我自己穿上去的…”
这个可没得解释了。
只见张汉卿阴沉地看着我,要是他的性子像李大锤一般暴烈,就是一拳揍了过来。
“河生,拈污女孩子清白可不止一种方式,若真是如此,你说该怎么办?”张汉卿问道。
我正无奈时,却发现张怀姗贼兮兮地抬头偷瞟着,作了个鬼脸又继续哭嚎着以后没法再嫁别人了。
李大锤也嫌事情不够乱,在一旁嚼着舌根,煽阴风点风火:对呀,你又看又摸的,这敢那啥有啥区别。男有情女有爱的,况且大妹子长得又不差,你走桃花运了,还嫌弃个啥?取回去就老老实实上岸过活,不就结了。
命劫还没过,还没找到仙家镇命,小命朝不保夕的。
所以这不叫桃花运,而是桃花劫!
张汉卿知道我在犹豫什么,说:“我相信这世界有妖魔鬼怪,却不信神佛,更不相命运。人定胜天,命由我不由天。只要肯跟着去奉天,命运绝对站在你身边。”
在些东西不轮到你不相信,张汉卿不信命是因为从小含着金匙钥出生,没领教过命运的残酷、现道的现实、人生的苦难。
天要磨你,纵有无上毅力,最后还是在抗争中被命运磨成渣子,就像李大锤的父亲李老六,年青时何等厉害,最后却如此窝囊地死在龙桥寨。
他不信的东西,我相信,眼下却又不知如何推却回应。
心里挣扎了片刻,便看向四爷,企图老爹能给我些指引。
他却看向亭顶,说:“这雨好大啊,不过好像快要停了。”
忽然间,他盯着我手心上的掌心雷符,凝重地问道:“河生,你刚才是不是向三爷借过法?怎么会无端端地画掌心符。”
我终于抓住了脱身的救命稻草,将此前张怀姗被狐鬼白二娘附身的事说了。
李大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就说嘛,姗妹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木头,待哥三妻四妾时,估计你还单着没哄着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