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响着,听得让人毛骨悚然,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谁也不偿一偿混身破皮萌芽、开出满花尸花的滋味,那感觉一定比凌迟更可怕。
果然,这两人倒在地上扭曲地抽畜着,就像一块抽筋到快要死的蛇,身子都变形扭曲成麻花了。
“救我…”牛哥想爬向刘太奇,伸出手来,绝望
地撕吼道:珍珠…给我…
刘太奇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两人,手里握着两枚南海珍珠也没拿出来,像这两人,死了倒让大码头的歪风稍停一下。
这两人最后化作了一滩脓水。
我二话没说,抱起一大桶生石灰就洒在这两滩浓尸水上。
周围的人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全都惊魂未定,有的躲在高崖上的树后面,有的躲在岸边的船里,有的远远的躲在河滩上的石头的面。
愣是没一个人缓过神来。
李大锤一跺脚,恼道:“他娘的,指望你们帮忙,耍嘴炮骂人还行。”
说着,他就飞奔离开,约模十分钟后便带着黄小毛一起回来。
黄小毛抱着一只老母鸡,李大锤零着一个大麻袋,里面装了一大袋瓦当。
这回到唐叔出手了,他取出一块白布盖在魇魔尸体的脸上,随后从麻袋里取出瓦当,让我当下手,叠金桥,绕着魔棺叠了九座金桥。
我一看就看出名堂来,这是茅山的驱魔禁咒法坛
。
设完法坛后,唐叔便开始做法了,手持桃木剑,挑起一张黄纸,绕着魔棺舞动着,口中念着常人听不懂的祭文。
最后符纸自燃成灰,听闻唐叔沙哑地大喝一声:“起。”
他一剑挑起白布盖在了那只老母鸡身上。
再挑起白布时,只见这老母鸡神神萎靡,不断有尸水从羽毛间渗出来,滴落在地上。同时,还有虫子从他嘴里爬出来。
老母鸡一早就被架在一堆柴禾上。
无需唐叔分付,我已将一道红符贴在柴禾上,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了出去。
‘呼’的一声,血雾化作三昧天火,点着了柴禾。
柴禾顿时引燃,烧出了三种颜色的熊熊三昧真火,那一瞬间天空乌云盖顶,河边阴风怒吼,有如有亿万冤魂在火中凄厉惨叫。
与此同时,唐叔口中念着超生咒,边拿桃木剑桶碎瓦当,这叫渡魂碎金桥。
当捅碎完最后一叠瓦当时,他便用桃木剑挑起了
镇在魇魔额头上的符纸,然后脱下那只穿了几十年不曾洗过的鞋子,将此符塞进鞋里,最后扔到滔滔嘉陵江中,顺水而下。
这叫渡魂,以鞋代纸船,渡魇魔的魂回阴间黄泉。
一切办妥后,众人稍松一口气。
刚才那一口三昧真火耗去我七成法力,坐在河滩上不愿动了,此时已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
李大锤冲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小爷,牛啊,以前你还使不出三昧,只能使出两昧。”
“牛什么牛?得了虎妖七百年道行才这点儿能奈,真是丢脸到家了。”四爷干巴着脸,严厉地说道。
唐叔倒是摆摆手道:“唉唉,小四,你们琐龙门传下来的那道养虎的办法还是少用些,要是换成别个人,命没河生那么硬,早就死了十几回了,严厉是好,过尤不及啊。”
在唐叔面前,四爷显得像个小辈,碍于身份却只能在外人面前不卑不亢。
唐叔脸色忽然搭下来,黑得像锅底,沉声说道:“你们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的完了?比之镇守此棺那位高僧的道行,十个我加起来都不及他一根手指头。也幸好棺
中魇魔被镇压千年,终将其活活耗到油尽灯枯,将其镇死。但她造鬼成为魇魔前,极度含恨,所以造鬼成为魇魔后,怨气滔天佛祖难渡。她虽已被镇死在棺中,却三魂不散匿于尸中,令其怨气继续积聚,最后在尸身中凝成黄泉之花,穷尽天下之怨!”
他叹了一口气,阴森森地继续说道:“黄泉花开欲杀尽天下之人,尽释其恨。现在,黄泉之花却不见了,这可是一个极端祸害啊,若不除掉此花,死的人就不是十几二十个,而是成千上万!”
说到此,他眯了眯眼,对我说道:“刚才我给魇魔超渡时,发现她少了一魂,只有两魂留在体内。黄泉之花有可能是这一魂带走的,要是附在人身上,那麻烦就大了,必须在这一魂完成夺舍过继转生前,将此花灭掉,不然,她将化作黄泉圣女,不算阎王爷来了,也得跟她跪下嗑头,她若要为恶,我跟你老爹联手也不够别人一根手指头玩。”
唐叔说的话,只有我、四爷和大叔能记住,别的人,听完了就转眼就忘掉。
刘太奇晃了晃脑袋,说:“小爷,这位老前辈刚才说什么来着?”
有些事情还是别让普通人知道的好,以为造成人
心惶恐,便回答道:“他说,三德楼的菜不错,想到你那吃一顿。”
刘太奇立即爬起来,拱了拱手道:“老前辈,想不到庄义里藏龙卧虎,能邀你大驾光临敝号,真是逢壁生辉啊,今晚我来做东,设宴庆贺一下。”
唐叔别了我一眼,然的在刘太奇耳边低声道:“留前以后摆吧,这两天可能会死上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