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她早早迷途知返。
安澜扶额站起来,她看着纪鸣,疯狂使眼色暗示,嗓音疲惫地说
“我有点累了,要不今天就打到这儿吧。”
纪鸣正打到兴头上,压根儿没注意看安澜的眼色,他决心不赢一盘,绝不罢休。
“...那你好好休息,星淮,你来打。”
安澜:“...”
安澜踩着疲惫的步伐回房间了。
不休息了。
她现在很有灵感,情绪充沛。
又恨又气又后悔。
她还是回去改剧本吧。
安澜走后,纪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没有陆星淮教他,孟获起先心里还有点不安,可接下来几场,他运气仍然很好,想什么来什么,欧皇次次降临,就算他不赢,胡牌的也是陆星淮。
跟自己赢一样开心。
孟获开心的时候,纪鸣却快怀疑人生了。
他打了一辈子牌,也会算,可人算不如天算,这桌上的好运气,就像全跑到对面了似的。
无论是摸牌、还是往外打,陆星淮神色都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就算胡牌了,也是这样镇定自若的。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牌池,实时计算纪鸣想打的每一种牌型的概率,一边压着纪鸣,一边不露痕迹地给下家喂牌。
陆星淮垂眸看了眼腕表,不知不觉,都打了三个小时了,时针指向11,快23点了。
陆星淮用余光瞥了眼精神奕奕的青年,不紧不慢地跟纪鸣说:“导演,我看大家也困了,要不散了吧。”
陆星淮作势要把牌打散,老赌徒急眼了。
“诶诶,最后一把,就最后一把!”
指尖轻扣着桌沿。
“也好,不过玩了一晚上都没下过注,最后一把,赌点什么吧。”
这个时间点,无论陆星淮赌什么,纪鸣都会答应的。
“赌多少?你说。”
陆星淮轻勾唇角。
“赌钱俗了点吧。再说,您也不缺那个啊。”
纪鸣深吸了一口气。
“那你说,赌什么。”
陆星淮抬眸,漫不经心地开口。
“赌您这个电影,明年能不能上映。”
孟获和乔安倏得睁大眼睛,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之前纪鸣最短的拍摄时长纪录也是一年零九个月,《遗愿清单》开机才两个月,明年上映,这是要破纪录的节奏啊?!
孟获和乔安都觉得纪鸣不可能答应。
纪鸣脸一僵。
他也想起来了。
之所以和陆星淮拍的那部电影能那么快杀青,就是因为,在停工大半年后,再回剧组,他和安澜教陆星淮打牌,才打了三天,陆星淮就跟他打了相同的赌,害他不得不咬牙克服自己又懒又拖延的人性。
纪鸣不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运气依然这么差!
“行!我跟你赌!”,纪鸣咬牙,朗声道。
十五分钟后。
“胡了!”
最先胡牌的人不是孟获,不是陆星淮,竟然是乔安。
孟获捏着手里那张故意没打出去的二饼,担忧地看了眼乔安。
这么缺德的事,当然应该交给陆星淮来做啊!
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
纪鸣望着吞牌的麻将机,彻底麻了。
乔安兴奋过后,后知后觉害怕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回房间了。
陆星淮在桌子下面捏捏孟获的手,然后站起来。
“那我们也走了,导演您好好休息。”
孟获朝导演鞠了一躬,担心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房间了。
导演脸色苍白,感觉都要病倒了。
他们没坐电梯,走楼梯下去。
孟获故意走得慢吞吞的,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他怕走太快,陆星淮又要走了。
这么晚了,陆星淮还没要走的意思,估计会住一晚上再离开。
孟获随口扯了个话题问他:“你住哪一间啊?”
楼道里没安监控,陆星淮捏捏孟获的手指头,有些轻佻地挑眉:“去看看?”
孟获完全没懂,点点头。
“好啊。”
陆星
淮别开脸,忍不住笑了下。
小男朋友对他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陆星淮把孟获送到房门口。
“只给小李定了一间,没我睡的地方。”陆星淮笑着望着他道。
孟获怔了下。
那陆星淮晚上......
薄白指尖伸进他裤子口袋里去拿房卡,隔着薄薄的衣料,有意无意地蹭着他。
陆星淮倾身,把他圈在门上,夹着房卡在他腰后的门把上轻轻“滴”了下。
薄唇轻含着耳垂摩挲,陆星淮声音微哑。
“…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