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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醒(2 / 3)

了捋胡子,“万幸没有,令爱这是风寒的症状,这药倒是有清热的作用,只不完全对症。”说白了这药就是把王青表现出来的外在症状全用蛮力压下去,但真正的病源并没有得到解决,积攒着的力气只会越来越大,如今表现出来的症状可不就比王青上一次病了吓人多了么?

大夫开方的时候还在说,“也是你们运气好,来得及时,若是让这女娃再吃几副这药,表面的症状再压下去,等到病症爆发的时候,或许老夫也要无能为力了。”

说得王学文和刘月娥几乎是一瞬间就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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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疼,这种疼痛感她可太熟悉了,就是发烧引起的免疫系统运转带来的连锁反应。睁眼一看,自己还在和姥姥平时住着的小屋里,那一瞬间,王青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午觉睡醒了而已。直到刘月娥从一边扑过来握住她的手,王青才反应过来之前躺在牛车上往县城去的记忆不是她的一场梦。

刘月娥这几天没有织布的心思,只一心守着王青,见女儿醒来,刘月娥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才能看出些惊喜来,“青儿醒了?”

王青浑身酸软,却没有心思注意观察刘月娥的表情,而是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一边嘟囔道,“怎么好像睡不醒似的?”

“这冬天到了,外面冷得很,人本来就容易乏,”刘月娥上前摸了摸王青的额头,柔声对王青道,“不过你也忍一忍,白天睡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

说话间,门上钉着的棉帘子被掀开,刘老太端着一碗已经熬好了的药进了屋,见王青已经醒了过来,连声念“阿弥陀佛”,把什么“玉皇大帝、太上仙君”都谢了一遍,最后对着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刘月娥道,“贵人的运道都足,青儿这病借了几分姑奶奶的运道,这不是也醒过来了吗?”

刘老太上前捏了捏王青的手,嘴角咧开,看得出心情很好,帮着王青把衣服穿好,被子拉高,然后就去喊王学文了。

想到两天前那县城里永安堂的大夫对女儿病情做出的诊断,刘月娥的心里还满是后怕,这些天在心里也不知骂了多少遍陈药婆。现在王青醒了,刘月娥心里的大石放了下来,虽然对陈药婆还有不少怨气,但好歹不像前几天那样恨不得直接扎小人了,摸了摸王青的脸就道,“县里的大夫说你这是风寒了,之前陈药婆开的那药没有坏处,只不对症,倒连累我的青儿受苦。”

说到底,药婆也只是个处理药材的,或许知道一点她常处理的药材的药性,但这时候的药店将成药方子守得都很紧,别说陈药婆只是个定期往药店送药的,就是在药店里干了三五年的学徒,都未必能知道多少完整的药方。陈药婆这个“不完全对症”的药方好歹是挨上了一点边的,和纯正的庸医比起来竟然还要好那么一点点。

王青撑起身子看向外面,见天光大亮,不太像是她们一家往县城去的当天,于是问道,“今天是初八了?”若她只睡了一觉,刘月娥绝对不可能是这个表情。

刘月娥叹了口气,“初九了。”

王青这才知道自己浑身酸软的原因——别说是经过了一场大病了,就是原本健健康康的人,两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提得起力气来呀!王青费力地坐起来,把刘老太端进来的药喝了,见她的手还有些抖,刘月娥连忙把药碗接了过来,一边埋怨王青,“你胳膊还没力气,仔细洒了!”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刘老太在王青养病期间对这个外孙女可算是尽了心了,比如现在王青手里的药,虽然刚熬好没多久,但冬天的外面想要放凉也容易,现在端到手里就是稍微有一点烫,但又能直接入口的程度。

问:在前几天家里明确讨论过小家总的财政呈赤字的情况下,忽然生了一场大病,心情如何?

王青现在就有点儿愧疚,尤其她还隐约记得自己前两天是坐车到县城里去看病的。今年秋天地里的收成不怎么好,上个月王青会跟着刘老太一起上山去捡柴,就是因为想省一点今年冬天买柴的钱,结果不知是干活干得太投入还是吹了风,反倒让家里的支出又多了一大块。

村里的人生病之后一般都是找陈药婆抓药,以王青的了解,从陈药婆那里拿药一般是可以用粮食、鸡蛋之类的交换的,可去一趟县城里的药店,不管诊金还是成包的药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钱。去年,隔壁的张家当家人就生了病,王青听刘月娥和王学文聊天的时候提过,这前前后后,没有一两银子打不住,若是吃药的时间长一些,没准要花出去好几两。

王青家里的条件在村里不算顶尖,但也算不错了,若是不逢年节,一两银子尚且将近她家里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更别提那些家里只有几亩薄田的人家了。也难怪那村里家庭条件特别不好的人家病了后干脆不往县城去,如果吃了陈药婆的药还不好就硬挺着了。

今年秋天地里的收成不怎么好,王青算着王家在河东村里虽然不算地少的人家,但地里的收成除去交税的那些应该也只够家里人吃到明年秋收的,想要多出来的结余是不能了。王青正在反思以后做事还是要量力而行,就见刘月娥将她喝干净的药碗放在一边,嘴里还不断念叨“这次可是多亏了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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