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遥“老实巴交”地把之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遮掩掉了她遇上了那帮人的事儿。
刘郑毅听得很仔细,并没有听出心虚害怕和其他的异常。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这丫头真的遇上了那帮人,哪里还能毫发无损地等到他们来接?
何况……刘郑毅的眼神看向了被郭山和顾安勋抬着的那头熊瞎子。
那熊身上除了灰,一点儿伤口都看不到,他们离这么近,除了熊臭,也没闻到太重的血腥气。
这熊很完整,那丫头运气也很好,停下的地方已经脱离了野兽们活动的区域。
想到这,刘郑毅不禁感叹着,丫头是有大福气的!
今儿这事儿多危险,谁心里都有数,一个搞不好……那就是两条人命都得搭进去的大事儿!
不止刘大队长唏嘘不已,几乎跟来的乡亲们,都以一种“这丫头走了狗屎运”的眼神儿,在盯着沈易遥打量。
沈易遥“犹自不知”地跟在刘大队长的身边,时不时地跟刘大队长说两句,偶尔也会应两声王忠义的嘘寒问暖。
王忠义还能带着这么多人来寻她,沈易遥是很意外的。
毕竟当时这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脸上明显写着“后悔上山”四个大字了。
她想着他能下山之后把话说明白,叫人上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却不想他那么抗拒上山,还能再跟着来一趟,给大伙儿带路。
因为这一点,沈易遥是真的开始对这位邻居刮目相看了。
有了这么一大群人护着下山,回大柳村的这一路都没再遇到什么波折。
刘大队长虽然不想救那些人,但他人在其位,私心都得暂且放到一边。
只是救也有个先后。
他是先找到了沈易遥,确定了人没事儿,这才又想起了那帮人,随便打发了个人,去孙家沟报信,让他们村儿的大队长头疼去。
他能给传个话,已经很不错了。
可让刘大队长没想到的是,这一传话,孙家沟的人竟然能黑白不分的赖上了他!
他差点儿气笑了,本来他还不想救那些人呢!
要不是看在他们没伤到丫头还遭了报应,他连传信都懒得帮忙。
现在看来,跟孙家沾边儿的就绝对没好事儿!
一个那么能作的孙宝根,也不是个别现象!
瞧瞧瞧瞧!
他们上山,发现孙家沟的人出事儿了,好心给报了个信儿,结果就这?还诬赖上了是他们伤的人?
呵!
看着乌泱泱堵在大柳村门口的孙家沟人,刘大队长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呢,也觉得新鲜。
他眼刀子一横,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赖俺们?来你们都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咋?俺们遇上了你们村儿的出事儿了,帮忙给你们传个信儿。你们不说声谢也就算了,还想着俺们担责任?”
“凭啥?我是你们村儿大队长?还是我是你们爹啊?我咋不知道我还能做你们孙家沟的主呢?”
“你们要是认了,那这事儿我担责,以后孙家沟合并到大柳村来。你们队长是个完犊子玩意,我替了他也行。”
刘郑毅这话丢出来,不亚于拿着二踢脚对着孙家沟的人放了。
孙家沟的大队长也过来了,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儿撅过去。
尤其刘大队长看他的眼神,那里头满满地都是讽刺,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尖锐。
孙大队长年纪比刘大队长大了七八岁,就想借着年纪在刘大队长面前拿乔。
“我说小刘啊,你这话说出来可就胡搅蛮缠的不讲理了,你说这事儿是你好心?你好心的放着那么一群中了毒的人不管,末了下山了才随便找个人,给俺们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你不是心虚糊弄人呢吗?”
“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来要个说法的,你是当事人之一,问你们几句咋了?”
“好歹你也是个干部,说话咋就那么不中听呢?”
“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前面,刘郑毅还没有要抢白的意思,等着看着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可这一句“长辈”一出,刘郑毅的脸就黑了,当即不耐烦的一挥手:“得得得,打住吧你,还长辈?你搁这跟谁论资排辈儿呢?”
刘郑毅不客气地“呸”了一口:“想上俺们老刘家的族谱?倒贴俺们都不要!”
“可别在这倚老卖老了,我咋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着急还是优点了?”
孙大队长被噎得又是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你!”
他这边还没“你”出个什么来,刘村长人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话也是慢悠悠的说出了口:“哟?这不是孙家沟的大队长吗?你爸还挺好的吧?”
“真论起辈分来,你爸跟我儿子还是平辈呢,那得从你奶奶那辈儿论起……你呀,生的早几年,那也不能乱了辈分不是?”
说着,刘村长走到了自家大儿子身边,一拍他胳膊:“郑毅啊,那是你姑姑那一支留下的孙辈,按理说,你得叫一声大侄子。”
刘郑毅差点儿没笑出声。
他们把人堵在大柳村外不让孙家沟的人进村,不管是大柳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