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检查了监控却发现一切正常。
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出入客栈,那些声音也只能按照房屋老化发出的怪声来理解。
晏兴为找来许多网上的科普,安慰好了剧组的成员们,可紧接着他自己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场面。
——那是一天晚上,他正在为了电影接下来需要的资金发愁,借了一圈钱都被拒绝后,实在是心情郁闷,就下来大堂想要找点东西吃。
客栈入住的时候老板其实提过,半夜不要随便下楼,需要什么东西打电话给她就可以,她会把东西送到门口去。
只是当时实在是太晚了,晏兴为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就自己下楼了。
结果来到楼梯口,看见的却不是漆黑一片只留收银台一盏灯的大堂,而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热闹场景!
晏兴为打了个冷颤,忍不住闭上眼睛,脸色发白的回忆当时的情景:“我躲在楼梯上,通过缝隙看到了好多人影,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不知道哪里发出的灯光下无声的狂欢……”
那真的是狂欢,所有人都抱着酒坛畅饮,他看见有人赤着膀子划拳,也有人文绉绉的猜谜,仿佛三教九流都混杂到了一起,却意外的和谐。
但诡异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别说是晏兴为在楼上,就算当时已经蹲在了楼梯口,都没能听见他们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还想继续看下去,却被客栈的老板发现了。
老板先是笑吟吟的问他想要什么,晏兴为愣愣的回答完想吃东西之后,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的床头摆着一碗阳春面,热腾腾的,仿佛是他醒之前一秒端上来的,房间内却不见人影,平日里几乎没有隔音的门板外面也没有任何的脚步声。
晏兴为吓出了一身冷汗,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想离开。
然而刚起身就摸到了自己连夜研究,一点点改的剧本和排期,想到自己为了这部电影付出的一切,抵押出去的房子车子,他又犹豫了。
恰好这个时候,剧组里一个年轻演员找了过来,问他有一场戏要怎么演。
于是鬼使神差一般,晏兴为留了下来。
只是后来他不论在多晚的时间下楼,都没再看见当时那个热闹的场面了。
“——因为我根本走不下去。”晏兴为白着脸,“不管我怎么走,都只能在自己房间的这一层打转,直到天亮才能恢复正常。”
他绝望极了,忍不住抓自己的头发,来缓解那种恐慌。
众道长们神色凝重的看着他,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对策。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嗐,这就是鬼打墙。你遇到这个还算好的,都没男鬼纠缠你。你问问我朋友,他那个才叫刺激呢。”
安和光戳戳柯元白:“是吧元白?”
脸色同样发白的柯元白:“…………”!
主要是柯行舟的长相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做什么不比当道士挣钱轻松?
何况他还这么年轻。
虽说逍遥宗最近搞出了不少实绩,甚至还参与剿灭过令人闻风丧胆的邪道组织,但不论是官方公告还是道教协会内部,都没有人提起当时的细节。
想必就是跟着一起做了点小事而已。
看到柯行舟身后跟进来一群跳脱的年轻人之后,道长们对这家道观更是不抱希望了。
有人直接转开了视线,开门见山的问:“王道长,长生观临时改动法会地址,说这边情况紧急。可我等到此之后四处查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何异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褚同样也看向王道长。
他这段时间跟着柯行舟,学到了一些皮毛,现在正是对各种玄学知识感兴趣的时候,路上更是迫不及待的试验过自己升级过后的天眼。
事实却跟这位道长说的一样,路上别说是鬼气了,连山林中本该有的妖气都少得可怜,整座山看上去就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山而已。
他好奇的问:“会不会又是魔族在作乱啊?”
朱褚的天眼级别比较低,哪怕经过学习,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用法,也有不少情况分辨不出来。
跟柯行舟的天眼没法比。
道长们突然被插话很是不悦,尤其是被这么个新开的小道观的年轻道士打断,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当场就把情绪挂在脸上了。
王道长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由得回忆起了当初同样小看柯行舟的自己,有心提醒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此时听见有人问起正事,连忙回过神来:“大家稍安勿躁,我去请事主过来。”
不多时他就找了个胡子拉碴,看上去有些落魄的男人过来。
男人大约三十出头,一头卷毛很久没有打理了,看上去乱糟糟的,还遮住了眼睛。
在座的都是资历颇深的道长,一看他的面相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人看面相分明应该是个年少出名的状元命,不论选择哪个行业,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从面相上看,他的大运在二十岁出头就开始了,三十来岁正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