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工夫,正想跟你说……”
陈献啧了声:“真要走?天儿还早着。好不容易见了面,你舍得就这么走?”说着又往里张望杨仪:“再说今儿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总该叫我做个东,多谢你跟从之。”
杨仪道:“陈旅帅盛情,不然旅帅你就去吧。”
薛放瞪着她:“是我带你出来的,让你一个人回去像话吗?”
陈献看着他两个,嗤地一笑:“还说人家相敬如宾,你们呢?”他笑说了这句,又道:“方才衙门来说,照县的萧旅帅亲自带人,在衙门等着你呢。有本事你不见他,只管走。”
之前薛放在京畿司领了差事,便叫人去调照县跟鸡鸣县的卷宗。
本以为萧太康会叫人送来,没想到他竟亲自来了。
原来萧太康因为听说了鸡鸣县之事,特意过来查看,在陈献等回来前,他已经瞧过了尸首,本还想赶去鸡鸣三里镇,幸而还没动身,他们已经回来了。
两下会面,萧太康先问鸡鸣三里镇上的案子,陈献简单地说了一番。
萧太康啧啧称奇:“虽不是飞尸案相关,可也够离奇的,得亏是你们,若是放在别的地方,恐怕免不了又是一件冤假错案。”
陈献道:“多亏了十七还有从之。”
萧太康跟陈献同为巡检司的人,彼此相识,只杨仪一张生面孔,他正好奇。
闻言便道:“这位是……”
陈献面不改色地:“是我们严仵作的同门。”
“失敬。”萧太康深信不疑,只当杨仪也是仵作。
他简略寒暄,就叫人把厚厚一大叠卷宗拿来转交:“都在这里了,一共有五件案子。”又对薛放道:“我正惭愧,弄了半天费尽心机,仍是没捉到真凶,可如今巡检司把案子给你,我便放了一大半心。”
薛放把那些文书接过来,转身送给杨仪,道:“连萧师父也这么说,真是把我送到老虎背上了。”
萧太康笑道:“并非这样,只是我们都知道,若是有人能够查明此案,那自然非你所属。”
陈献瞥了眼杨仪,见她已经开始翻看那些文书,他便道:“我也是这样觉着。”
此时萧太康走开两步,陈献最先察觉,便跟着走了过去:“萧旅帅有事?”说着向薛放打了个手势。
薛放才过来,萧太康便道:“我先来了一步,去看过你们那具尸首,听你们那严仵作说……”
他迟疑着,目光在陈献跟薛放之间徘徊。
薛放看向陈献,陈献应道:“不错,那人的后/庭给不知什么东西入过,还留下些痕迹。”他说的已经够含蓄了,而且神情也够坦然,语气够自在。
然而旁听的两个人神情各异,薛放的神情微微扭曲,脸色复杂地回头看向杨仪。
萧太康眉头紧锁,试着问道:“没弄错么?毕竟那尸首已经都……许是被什么别的伤到的?”
这下陈献不敢回答。
谁知薛放道:“不会弄错。”
萧太康看他:“哦?你如此肯定?”
薛放道:“她不会错。而且怀疑照县的那些尸首也……有相似之处。”
萧太康深深吸气。
陈献望着他:“这么说萧旅帅不知?照县的仵作也没有查验出来?”
萧太康叹息:“其实,是有点端倪的。哦……那卷宗里也略有两笔,只是没写得很清楚。”
薛放跟陈献忙问:“怎么说?”
萧太康拧眉道:“你们知道,那五具尸首,男女都有,所以沈仵作只查验了女子之尸的……咳,好像是有些异样。但你们知道,死都死了,若还把这些事大肆张扬,非但死者难安,就连他们的家里人都要受辱,而且此事过于骇然离奇,要是传扬出去,只怕轰动更比之前还厉害百倍,于是我便没叫沈仵作详细记录。更叮嘱他不能向外透露半个字。”
陈献深有同感,先前他也是如此吩咐严仵作的。
当下在衙门之中,约定俗成的,历来涉及命案,仵作在验尸的时候,关乎尸首的私密处,若没有格外的可疑,或者案子跟男女情感纠葛无关的,一般都不会查验。
而在照县飞尸的案子里,因为尸首都会换回原先的衣裳,所以仵作才格外留意,没想到果真看到女子的那处有些痕迹,虽然仵作不敢“大胆猜测”,但看着,确确实实如同行房所留,甚至有干涸的白斑,应是精水所致。
只是对于男子……就没有特别留心了,毕竟过于离奇,匪夷所思。
萧太康说完后苦笑:“我真没想到,你们这里查验的如此详细。不说都不成了。”
陈献回头看了眼正在看卷宗的杨仪,对薛放道:“你真的要叫从之去验看那几具尸首吗?”
“当然不。”薛放断然拒绝,若早知道是这样龌龊不堪的……他才不会把杨仪弄出来呢。此刻已经后悔的不知怎样。
陈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