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居然就这么过关了?
翌日寅时
凌慕川缓缓睁开眼睛,一时之间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懵然感。
看着身旁熟悉的女人,眉眼之间的诧异,顿时化作了柔情。
哦,想起来了。
昨天在她怀里躺了一会儿,等醒来之后就现在了。
估计那会儿就睡着了。
说实话,这些日子他真的是累坏了。
虽然没有亲临闹瘟疫的村落,但帮忙找药、买药,也着实浪费精力。
不仅如此,他又是“六皇子”的身份,那些官员不管做什么,都会问他一下。
真的是劳心劳力。
看着熟睡、丝毫没有醒来意思的女人,凌慕川轻手轻脚的起身。
深秋,早晚都很凉。
炕上的窗户虽然关着,但北炕的窗户仍旧开着。
把被子给林素盖好,蹑手蹑脚的下炕穿鞋,将北炕的窗户关上。
连七在院子里正练功,看到凌慕川起来,忙收势拿盆打水。
凌慕川把屏风拉好,然后再将房门打开。
连七端水进来,一言不发。
洗漱后的凌慕川坐在梳妆台前,把准备好的面具拿出来。
连七熟练的给他戴上,面露难色的道:
“主子,这一天到了晚上,你这脸只怕…”
声音故意很小声,就怕吵醒熟睡着的林素。
凌慕川不在意的摇摇头,等他把面具贴好后,说:
“我想光明正大的陪她过节,自然就得顶着这张脸。对了,宜昌县那边的消息,你告诉她没?”
“…属下给忘了。”连七面露尴尬。
凌慕川瞅着铜镜里的他,冷“哼”一声,道:
“她惯着你们,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松懈。谈情说爱是不管了,但也不能忘记正事儿,你可懂?”
“是,是,属下明白。”连七惶恐应着。
上一次主子发火,他经历了脱胎换骨。
这一次只怕…
就在连七已经做好再一次的准备时,没想到——
“她醒了就告诉,下不为例。”
川爷说完,起身出去了。
连七木讷的顿了一下,也急忙赶着出去。
老天,居然就这么过关了?
简直不敢相信!
一天之计在于晨。
凌慕川顶着一张粗犷汉子的脸,走的特别自在。
从主屋出来,关平生恰好拿柴禾,看到陌生的男人愣了一下。
连七见状,忙走过来,介绍着说:
“这是老板,回来过节的。”
“…啊,啊,老板好,老板好。”关平生稍微迟疑,赶紧打招呼。
凌慕川摆摆手,哑着嗓子,道:
“不必拘礼,照常做事就行。”
“是,是。”关平生不住点头,抱着柴禾去了后厨。
怎么都没想到,老板娘那么好看一个人儿,居然就…
果然好汉无好妻,赖汉娶娇妻啊!
凌慕川没去前院,而是带着连七从后门出去了。
还有很多事儿要吩咐一下,正好八月十四,顺道让他去县里分部,取些东西。
由于关平生的“传播”,很快客栈上下的人,就都知道了“真正老板回来”的消息。
关于客栈老板,大家不是不感兴趣。
毕竟来到这边这么久,光看到老板娘了,老板却一次都没见过。
关震趁着去仓库拿菜的机会,在后院逗留了一会儿,竟然没有见到。
垂头丧气的回到后厨,继续忙活早饭。
今日学堂打桩,是北关村乃至十里八村的大事儿。
还没到卯时,官道上就已经有行人朝北关村这边走。
凌慕川一边跟连七说话,一边看着来人,蹙眉问道:
“什么情况?”
“回主子的话,今日学堂打桩。”
“打桩?这么快?”凌慕川有些诧异。
他走的时候,学堂的事儿只是娇妻跟自己简单商量了一下。
这一次回来竟然…
连七指着村里南面,轻声道:
“主子,咱们过去瞅瞅?地基已经打好了。”
“好,去看看吧。”
主仆二人朝村里走,路上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
村里人都认识连七,纷纷跟他打招呼。
连七也趁机,把现在的凌慕川介绍给大家,特意强调是客栈的老板。
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先是惊讶,然后拱手行礼,特别尊重。
这一刻,川爷无比郁闷。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为了刺激孟轶男,选了这
么难看的皮。
如今好了,所有人看到他这样,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替媳妇儿感到可惜。
毕竟那么位娇媚的人儿,却嫁给了他这样的粗犷汉子,白瞎了!
终于,来到南面空地,看着挖好的地基,缓缓点头。
瞅着地基这铺排就知道,学堂不带小的。
村民们叽叽咕咕的闲聊,耳力极好的凌慕川,特意听了听。
“听说了嘛,这学堂盖好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