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都不成,就别说了。
连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素的挣扎。
凌慕川迅速起身,打算抓住机会“逃”走,不曾想——
“话没说清楚,今儿你哪儿也不许去。”
林素抓紧他的衣袖,丝毫不退让。
在自己“工作”的问题上,她必须坚持到底。
她跟月国的女人不一样,她是念过书、懂得“自立”是多么重要的女人。
“媳妇儿别闹,连三找我有重要的事儿…”
“不行。”林素不依,冲着门口大声吼着,“有事儿进来说。”
凌慕川无语。
他不是挣脱不开,就这么干巴瘦的女人,他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但是…
他不能!
他手劲儿大,力气不小,万一她受伤,心疼的是他自己。
无奈之下只能把人搂在怀里,诱哄着说:
“你听话,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啊。”
“老娘信你个鬼!”林素怒吼,不住的摇头,道,“我
告诉你凌慕川,今儿话没说清楚你就别想走了,我不可能让你走。”
看着明显疯狂的女人,凌慕川除了安抚没有别的办法。
自己宠的,含着泪也得继续宠。
连三在外等了一会儿,跟暗处的人互看一眼,继续又道:
“主子,属下有要是禀报,望能面见。”
话落,传来“砰——”的声音,接着就听到——
“滚进来说,没听到吗?有事儿进来说!”
林素怒吼的声音,让连三进退两难。
直到——
“进来吧。”
凌慕川沉稳的声音传来,这才让他推门进屋。
门口,几块碎瓷躺在那里,特别“安详”。
连三没跟乱瞅,进屋把门带上,走到跟前抱拳拱手,说:
“主子,出事儿了。”
一句话,不仅让凌慕川蹙眉,也让挣扎的林素不动了。
见他没有往下说,急忙追问道:
“出什么事儿说啊,还等你主子问吗?”
“属下不敢。”连三忙摇头,“回王妃的话,江思泽在
出城的路上,身中剧毒,渡魂正在救。”
“什么?!”林素惊呼出声。
凌慕川也快步走到跟前,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人现在哪里?”
“回主子的话,就在一炷香之前。人在雷云氏总部,渡魂正在救人。”连三回答。
林素拉着凌慕川就去里间,边走边说:
“备车,我们现在换衣服,马上过去。”
“是,王妃。”连三应声出去。
恰好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清莲,忙出声道:
“拿笤帚把屋里的碎瓷,打扫一下。”
“…啊?哦。”清莲木讷的颔首,拿东西进屋。
果然,地上一堆瓷片,接着就听到里间传来——
“怎么突然就受伤?谁下的手?他不是要留在京城过年的吗?”
面对妻子的问题,凌慕川缓缓摇头,摸着她的脸儿,道:
“不是这样的,每年他都是小年之前送头鱼,然后快马加鞭赶回去过年。今年…只怕有人想要对江家的荣耀动手了。”
林素没敢多嘴,把衣服穿戴整齐,又给他整理一下,二
人穿上大氅、斗篷,从里间出来。
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扫的干干净净,清莲也出去了。
凌慕川牵着媳妇儿的手,直奔后院。
马车已经备好,二人上车没多久,连三便赶车出发。
林素紧张,握着凌慕川的手,咽了下口水,道:
“他闺女今年刚生,还没过一周岁生日呢。还有他媳妇儿,孟寒月虽然是孟家人,可嫁给他后就处处为江家着想。为了避嫌,跟孟轶男根本不来往。这要是江思泽他有个什么万一,这一家老小可…”
“嘘,嘘…”凌慕川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事情怎么样还不清楚,渡魂别的不行,医人肯定靠谱。他外号‘鬼见愁’,你懂什么意思吗?”
“鬼见了他都发愁?”林素试着回答。
凌慕川颔首,握紧她的手,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意思是小鬼明明过来抓人,但他能把人治活,没小鬼白跑一趟,明白了吗?”
林素听到这个解释,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可仍旧提溜着,就怕放松的太早,会有变故。
马车一路疾行,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停了。
没心情打量周围,林素下车拉着凌慕川就进去。
被领着进到最里面的石室,那人拱手,说:
“主子,魂首还在救人,烦请主子在这稍坐。”
“嗯。”凌慕川拉着媳妇儿去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还没等过一分钟呢,林素瞬间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凌慕川看的真切,这丫头着急,是真的。
不光是她,就是他自己也很着急。
如今孟轶男身后的人是谁并不知道,但宜昌县的冬捕那边,别庄度假村正在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