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主意
这天夜里,逍遥王府上下,百余人愁云惨淡,剩下的人心情舒畅。
凌慕川回来的路上,就听到了媳妇儿壮举。
除了支持,川爷是没有别的想法。
至于那个撞死的婆子,草席裹着,直接扔去了后山。
王府别说死一个下人,就是死十个、一百个,也没人会理。
毕竟都是死契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意。
翌日,林素早早起床。
收拾妥当来到前面,就看到跪成一片的人,每一个都是双眼通红,苦大仇深。
见林素过来,纷纷磕头,嘴里说道:
“求王妃开恩,求王妃开恩…”
“求王妃不要赶走奴婢,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做事…”
“王妃,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妃赏条活路。”
“求王妃赏条活路。”
“求王妃赏条活路。”
“求王妃赏条活路。”
不知道这些人是哪儿来的默契,竟然异口同声不停的重复这
句话。
弄得好像林素是个恶人,不让他们“活”一般。
承伯走上前,看着哭哭啼啼的众人,大声呵斥道:
“叫什么?嚷什么?多给你们三个月的月钱,外加身契,还你们自由身难道还不知足?”
“承伯,大管家,求你帮忙说说话,我真的不能走,真的不能走啊。我家那情况,我回去就…就…什么都没有了啊。”张嬷嬷哭的撕心裂肺。
听松园新任管事正好来前面说事,见到这一幕,冷“哼”一声,翻个白眼。
那张嬷嬷见以前收下如此对待自己,咬牙切齿的说:
“你…你做那般是给谁看?你剜谁呢?”
管事也懒得跟她纠缠,冲林素屈膝行礼,直接去了内堂。
每天早上,所有管事都要聚集内堂,说下今日各处需要的东西。
合理的,上报,批银子,买。
不合理的,承伯这边就直接否定。
张嬷嬷见人走了,继续哭着道:
“王妃,求你可怜可怜奴婢吧,奴婢的爹娘都没了,回去就只能跟哥哥、嫂子同住。奴婢…奴婢根本没脸回去啊。呜呜…呜呜呜…”
张嬷嬷哭的很惨,也可以说哭的凄惨无比。
林素看着她,突然脑子里浮现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人能做到管事嬷嬷,不是没有真材实料。
只可惜,贪图享受蒙蔽了她的眼,所以就…
林素知道承伯不好撕破脸,出声继续又道:
“承伯,既然他们不想走,那就去伢行把人找来,直接带走吧。卖给谁、去谁拿,让伢行来决定。”
“是,王妃。”承伯应下后,看着跪着的人,又问,“听见没有?如果你们执意不走,三个月的月钱没有,就连身契也没有了。王府不会留你们,别再心存幻想了。”
直到这时,看清形势的婆子,知道无力回天,只能起身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出去了。
就在出门的那一刻,婆子奋力往昨日死了人的鼎奔去。
这不过这一次,还没等靠近呢,暗处的暗卫就把人制止了。
得到身契就是自由身,到时候人死了可就麻烦了。
林素清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愤怒的走上前,一把将婆子的身契、银子全都拿了过来。
“愣着做什么?连三去伢行,把管事的给本宫找来,这些人全都卖了,一个不留。不走的直接乱棍打死,打死——”
“是。”连三应下,迅速出府。
跪着的那些人,有人欢喜有人愁。
至少张嬷嬷的高兴地。
哪怕辗转卖到下一家,她也不用回去,也不用看哥哥嫂子的眼色过日子。
当然,那些愁的就恨极了刚才的婆子。
有两个男仆气不过,直接起身过去就把婆子给走了。
一下一下的踢着她的肚子,满脸狠戾的表情,凶神恶煞。
林素没让人拦着,愿意怎么做都好。
之所以这么些人敢闹腾,还不是因为没把她放在眼里?
既如此,今日她就要好好立威,让他们知道知道,她林素不是吃素的!
须臾,那婆子奄奄一息,清荷这才上去,把打人的两个男仆制住。
承伯见状,高声呵斥道:
“公然在府内斗殴,府兵呢?”
话落,四个府兵急急忙忙凑上前。
刚才婆子要撞鼎,他们就没拦住,这会儿再不好好表现,下一个走的就该是他们了。
承伯指着面前的三个人,吩咐说道:
“府内斗殴,情节严重,乱棍打死。”
“是——”四个人中气十足的应下,不顾两个男仆挣扎,直
接带去角落复命。
京城的府邸,会特意留一处西南角,专门实行杖毙的地方。
三个人拖过去,远处原本看热闹的下人们,这会儿谁也不敢看了。
慌忙的去做自己分内的事儿。
还是谁说王妃是村姑,不足为惧?
这是村姑的手段?
雷厉风行,杀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