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演戏了!
好一会儿,林正阳终于把粥喝完了,放下碗,擦了擦嘴,道:
“丫头,你是不是把京城想的太穷了?”
“啊?”林素惊讶,不解的眨巴眼睛,不明白亲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正阳笑着摇摇头,喝口水顺顺,说:
“在京城想送孩子进书院的,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点积蓄。可京城的书院你也知道,一个月就那么多束脩,他们的确也负担不起。但是十两银子…还是可以的。”
林素听到这话,没有吱声。
“你开书院,为的让孩子有书可念,但也得想想自己。你前期盖学堂,盖小了不可能,盖大了万一没孩子,也是一方面。十两吧,你能少亏点儿。”
听到老父亲这话,林素不知道该怎么吱声了。
呃…
她能咋说,能咋说。
这是亲爹,换个人她都得急。
还没等干呢,就说得赔本,啥情况嘛!
林正阳看着不说话的女儿,笑呵呵的又道:
“所以啊,你这丫头对京城,还是不了解。在这个地方,贫瘠人家的一个月开销,差不多也得六七两左右。更别提那些想让孩子念书的人家了。”
“对了闺女,你那铺子的价格定了没?如果没订,给为父看看,爹给你参谋参谋。别那辽东府那样的小地方来衡量京城。在京城,有钱的人太多了。随随便便几百两,他们不眨眼。”
林素咽了下口水,看着亲爹略有些尴尬的道:
“我咋觉得…爹你有些鄙夷我呢?”
林正阳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看着她,笑呵呵的说:
“哟,被看出来了。”
我靠!
林素彻底无语,趴在桌上,觉得没爱了。
这是她爹啊,昏睡不醒,害她着急。
如今醒了,竟然…竟然这么埋汰他。
渡魂站在一旁,抿唇想笑,又不敢逾越,只能忍着…
…
翌日,端午。
林正阳醒来的事情,府邸上下就都知道了。
不过林老爷也算有主意,把家里人全都召集到一起,除了坐月子的儿媳。
当着家人的面,告知他们自己往后的打算。
就按照前一天说的,去林素的学堂教书。
高巧静从太傅夫人到寻常夫人,这个转变不是很能缓过来。
看着林正阳,轻声地说:
“老爷,咱不做官,也不至于去教书啊。”
“不然你让老夫做什么?”林正阳反问。
高巧静习惯性的看着嫡子,可这一次,林耀就跟没看到一般,扭头瞅着别处、不说话。
林正阳已经知道了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说实话,儿子成今天这样,他自己也有责任。
以为找了继室,家里事儿就不用管,可却忘了“隔层肚皮,差层山”的道理。
长叹口气,语重心长的道:
“这一家得过,老夫没有了俸禄,可是这些人的嘴得吃啊。不教书,你们说还能做什么?”
高巧静被说的哑口无言,林耀经过那件事儿后,也消停了。
林正阳看着他们俩的样子,苦笑着又道:
“其实现在这样挺好。我没有官职,不用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至于耀儿…是爹对不起你,疏于管教,让你成了现在的样子。等学堂开了,你跟爹就去学堂教书吧。”
“是,父亲。”林耀抱拳拱手,坦然接受。
高巧静看着毫无拼搏斗志的父子,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婆子眼尖,将人扶起,搀着出去了。
林正阳起身,来到儿子跟前,拉着他的手,说:
“你也有了儿子,以后就踏实点儿吧。”
“是,流旭几下了。”林耀仍旧平静的应着。
这一次醒来,原本轻浮的儿子,变了踏实,倒是让林正阳出乎意料之外。
不过也好,父子一起教书,总能养家糊口。
端午节这天下午,凌慕川夫妇进宫。
按照皇室的规矩,逢年过节,都要在宫里过,即便特别没意思。
马车内,林素透着车帘看着街上,瞅着发纸片的人,笑眯起了眼睛。
五月初就开始把,已经发了五天时间。
上面写着丽人堂开业的时间,还有活动办卡等事宜。
当天持这张纸到店,还能领取一份小礼物。
大户人家自然不会在意什么小礼物,但寻常人家就不同了。
看着老百姓手里拿好几张的样子,突然想起在前世,她那宣传单去店里领东西的情形。
那个时候特穷,买啥都不容易。
凌慕川从后面把她抱住,轻声地说:
“丽人堂现在在京城的名气不小呢,我都听到好几次了。”
“你在哪儿听得?”林素没有转身的问。
凌慕川搂紧她,上扬嘴角,道:
“自然是在朝房听那些大人们说的。有几个家里的夫人,可是摩拳擦掌等着过去看看呢。”
林素闻言颔首,放好帘子,说:
“但愿他们都能办卡,不然可就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