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仓一躺在地上,他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酸痛感迅速消失。
仅仅只过了两秒,一切都已经恢复原样,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错觉。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驾驶座。
原本让他感到恐惧与害怕的诡异司机,现在反而让他有一种安全感。
钱仓一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肺部的扩张,接着缓缓吐出。
“真的全部都已经恢复,连疲惫都一扫而空。”
说完,他双手撑地,爬了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回原样,接着,他再转头看向车厢内,此时鹰眼已经坐在沙发上。
“有什么问题坐下来说。我们现在很安全。”鹰眼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钱仓一走向自己的座位,脑海中也浮现出刚才的情景。
当时可以说已经将一只脚迈进鬼门关,几乎可以说是必死的局面,结果,让他没料到的是,鹰眼竟然还活着。
钱仓一落座之后,问出心中的疑惑:
“谢谢你救了我。”
“我很好奇,黑……体,就是刚才追杀我们的黑色人形物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后?”
“如果你早已经进入车内,黑体应该在我前面;如果黑体在我后面出现,你也应该在我后面,结果却不是。”
“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完,他的身体前倾,目光放在鹰眼的脸上,期待对方回答。
鹰眼想了想,沉声答道:
“的确,你的想法没错,原本黑体一直在追我,但是中间,跑到某个点之后,他反而放弃了我。”
“也许是追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在那个时间点,你与黑体的距离比我与黑体的距离更近。”
“总之,他中途放弃了追我。”
“感谢的话,没什么好说的,你活下来主要还是靠自己,我不过是最后拉了一把。”
面对钱仓一的道谢,鹰眼不以为意,似乎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钱仓一微微点头,虽然鹰眼嘴上这样说,但是他自己知道,没有最后鹰眼最后拉一把,结果完全不同。
许多时候,过程与结果是能够引起讨论的话题,但是在地狱电影中,显然结果更重要。
因为死在电影世界,就是真的死了。
“说起来,死祭碑究竟是从何而来?那些黑影又是什么?”钱仓一看着桌面,陷入沉思。
对于这些问题,他都有猜想,但是他想知道鹰眼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鹰眼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呃……”钱仓一眨了眨眼,“我认为黑影不是羽溪村村民,而是死祭碑内的特殊存在。”
“继续说。”鹰眼点头。
“这些黑影或许是以前被死祭转化的人,也是羽溪村村民最后的归宿,如果边哲与张子安没逃出去,他们两人的归宿也会是黑影。”钱仓一不禁想起第五幕剧本的结尾。
羽溪村村民在村口等待边哲与张子安归来,如同亡灵凝望着生者。
钱仓一见鹰眼没有开口,而是认真在听,于是继续说道:
“黑影以二维的方式存在,必须依附在某一个物体上,而黑体,也就是死祭碑破碎之后形成的鬼怪,则是以三维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猜想,所谓的永生,可能是将三维生物转变成二维生物之间的一种特殊状态。”
“既能够真实存在,但又不需要进行三维生物的代谢,一种独特的生命。”
“实话实说,我不确定能不能称之为生命。”
“至于死祭碑,我们不清楚它的来历与过往,不过可以根据李晨曦的日记来分析。”
“在李晨曦的日记中有写到梦境的内容,死祭碑被供奉在死祭祠当中,地位尊贵。”
“无论这一梦境究竟是死祭碑为了诱导而制造的幻境,还是事实的确如此,都意味着死祭碑的地位在村民之上。”
“或许……”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毕竟,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证据,然而,从剧本的发展以及两人存活的下来经历上看,也不可能会有证据给出。
村长韦光远以及举行死祭的李晨曦能够在最后的时间留下记录,对后来者而言,已经是相当重要的提示。
“或许什么?”鹰眼提醒一句。
钱仓一双手十指交叉,枕在脑后,答道:
“或许死祭碑也是一种生物,超越普通人的生物,所有被死祭转化的人都会成为它的奴隶。”
“另外,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死祭碑或许并不只有一块,它,可能还有同伙。”
“当然,都是猜的。”
“鹰眼你呢?有什么想法?”
说完,他将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不过我认为死祭碑以前有可能是人。”鹰眼说出自己的看法。
“啊?”钱仓一右眉微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憋了回去。
恰巧这时候,公交车停了下来。
鹰眼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车窗,接着站了起来,对钱仓一说道:
“我到了,祝你好运。”
说完,他拿出墨镜戴上,接着朝车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