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元娘的作派和说的这些话,实在不符合闺中女子所作所为,可有时说的话还真是精髓。
这样的性子,真相处久了又了解了,也讨厌不起来。
董适出自尚书府,是真正的贵女,从小就秉着做高门大妇的礼教长大,举指间大方得体又有度,此时面上虽端雅,却也带着一丝笑意。
做为闺中女子能活的这么恣意放纵,也不为痛快的活过一场。
只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勇气。
杨月清脸红成一片。
杨招娣一双眼睛可以杀人,在触到姐姐犀利的目光时,只能咬紧牙忍着。
谢文惠先是笑了,后又皱眉,放任谢元娘在外面这样得罪人到底不好,又不想让杨府觉得谢府好欺负,她理着衣袖上的花纹,不看杨月清只盯着杨招娣,“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杨妹妹出身侍郎府,教养礼数也不是我们谢府这样小门户能媲美的,纵然如此,杨妹妹也不必拿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羞辱元娘。贵府杨公子纵是被老太太宠大的,可妹妹也别忘记了,我母亲出身江南大儒孔家,做不出卖女求荣将女儿嫁给庶子的事情。”
杨招娣红了眼圈,杨月清的脸色也变了,哪里还顾得上面子,“惠姐说的正是我要说的,不说孔大儒,便是元娘金陵双珠的名气,也不是我那个庶出的兄长能肖想的。”
到别人府里做客,自然不能把事情闹的太僵。
谢文惠见对方认错,笑了笑也没再咄咄逼人。
苏莹莹私下里与杨月清的交情很好,毕竟杨月清有南荣县主这样的闺中蜜友,如此一来她也因为与杨月清能时常亲近郡王府,自是不想让杨月清难湛,也立马站也来说园子里布置的差不多了,带着众人去园子里。
这事才算是掀了过去。
苏莹莹一边是董适,一边是杨月清,她不时的说些逗趣的话,只想着把刚刚的尴尬带过去,紧接着身后是阮怡馨与白间兮,她们后面是垂着头的杨招娣和阮雅芳,最后才是谢家姐妹。
谢文惠故意放慢脚步,压低声音与谢元娘说话,“棒打落水狗,刚刚的事一会儿不许再提,这样落在旁人眼里也能显得你大度,别穷追不舍,失了体面。”
谢元娘扫了她一笑,笑着点了点头。
她发现只要为了谢府的事,谢文惠待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随即又嗤笑,就几句关心话就让她觉得对方是好人了,她还真是好哄。
叮嘱完,谢文惠才提快了步子赶上前去。
苏府的花园很大,亭台楼阁样样俱全,最有特色的是园子里多是耸立石头堆进来如柱子的假山,而茶花就种在这下面,走进去之后似走进了一片山里,茶花只是点缀。
这样的设计,还真是别具一格。
谢元娘活了两世,都觉得今日开了眼界。
“你一会儿小心些,苏家要不回账本,今日又请咱们上府,一定有别的盘算。”谢文惠小声提醒了一句,往前去了。
她不关心谢元娘,可谢元娘出事就会牵扯谢府,她只是关心谢府。
谢元娘望着走远的身影,笑了笑。
苏府能设计什么?无非是算计她的清誉,苏府敢乱来,她就能把苏府搅个底朝天,看最后谁吃亏。
一众女子今日谢家姐妹最明艳,人站在花丛里却比花还娇,让人很好找,苏莹莹走在前面不时的回头望一眼,回过头去又垂下眸子。
假山林中,走到中间视野也宽阔起来,空地上摆着宴会的方几和糕点茶水,一旁的桌子上还摆了笔墨和纸,丫头婆子的身影穿梭在中间。
“单看茶花,总觉得太单调,我就擅自做主让人备了笔墨,去年茶树下埋的清酒也挖出两壶,都说酒性上来诗意大发,咱们今日也试试这句真假。”苏莹莹指着每个方桌上的酒壶,“果子味的,味道还不知道怎么样,大家别客气,随意坐吧。”
方桌就摆在地毯上,坐的地方又放了垫子,也算是席地而坐,如此一来,别有一番情调。
谢家姐妹之前太厉害,苏莹莹的态度又不对,哪个愿意挨着她们,阮雅芳又是庶女,不敢和别人抢,最后只能又落在后面,挨着谢家姐妹而坐。
谢元娘看不上阮雅芳,“阮表妹,要不咱们俩个换个位置吧。”
阮雅芳温柔的面敛破了功,“二姐姐说的是,都怪我想的不周全,我是庶女,理应坐在你们下方。实在对不住。”
人起身让位,还一直小心翼翼的福身赔礼,她这样一做,落在旁人眼里自然是谢元娘以身份压人。
谢元娘,“嚯,知道怪你就闭上嘴,阮二舅母没告诉你别学这些小家子的手段,别天天想着败坏别人的名声?”
即戳破了阮雅芳绿茶、婊的作派,又映射了正看热闹的杨招娣,毕竟刚刚使出那些不入流小手段的也有杨家姐妹。
杨招娣咧开嘴角刚要发出来的笑,就被半路拍死,她目光如毒的瞪着谢元娘。
众人:.....谢元娘要嚣张起来,还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阮雅芳红了眼圈。
对面的阮怡馨只觉得丢人,“不嫌丢人现眼,还不坐过去。”
阮雅芳硬生生的将眼泪憋回去,走到最末尾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