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是大厨房那边说过了饭时就不能做吃的,姐姐也知道我是个嘴挑的,哪里能让自己饿着肚子。”既然有机会,谢元娘当然要上眼药。
谢文惠微微一愣,随即道,“这些个下人,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哪有主子吃东西还要和他们看时辰的。”
刘妈妈忙道,“这几日府上有事,不让他们出府买菜,怕是因为这样才为难了二姑娘,奴婢过会儿就去训她们。”
孔氏见长女与刘妈妈都一口了,知道不能再沉不作声,不情愿的开口道,“查一下是哪个奴才,直接发卖了。”
这也算是堵上了小女儿要吃东西被厨房为难的事,将来也传不出什么话来。
孔氏心里明白长女及刘妈妈的用意,可心里就是不甘,总觉得是小女儿事多,别人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事情?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饭后,孔氏留了两个女儿说话,“你要搭小厨房,也是大厨房那边刁难,你姐姐也说了,府上就这么几口人,你在单独开火,让外人怎么看?搭小厨房的银子我出,日后你还是在大厨房那边吃。”
刘妈妈早就有了准备,将准备好的银子拿了上来,递到了令梅的手里,令梅不敢犹豫的接过了银子。
谢元娘无意在这上面争辩,左右到时想在哪里吃还是看自己的,但是给的银子不收白不收,也不会拒绝。
孔氏只当她是应下了,心里的这口气才顺了,也没有再客套,挥手让两人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谢文惠问,“妹妹是不是怪白日里姐姐没有站在你那边?”
“姐姐想多了。”
“这些日子,妹妹不与我亲近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妹妹误会或者恼了?”谢文惠停了下来,月色下,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感受到她在直直的盯着你看,“妹妹,咱们是双胞胎,打小你就亲近我,什么事都和我说,你现姐姐却觉得你很陌生,变的越来越不像你了。”
这又是打亲情牌?
谢元娘停下来,由着她打量,望向夜空里的星辉,“姐姐说我变了,在我看来变的却是姐姐。现在看来,不是谁变了,只是我们都长大了。”
长大了,懂得了,有时候的关心并不是关心,可能是一把会要了你命的刀。
“是啊,长大了。”谢文惠也想到了。
前世谢元娘已经与顾庭之订了亲,今生有了变故,或许因为这样,前世很多谢元娘没有参与的事情,今生有了她的参与,才变的与前世的结果不一样。
谢文惠一时之间觉得她该想开,又时之间又觉得不甘心。
心里的感觉复杂,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话谈到一半,姐妹二人便分开了。
顾府那边,顾庭之把二叔罚写的话写完之后,恭敬去了竹笙居的书房,厚厚的抄纸放到桌子上,顾庭之又规矩的站好。
顾远并没有看,目光也没有从手里的帐册上移开,人也不开口。
他不开口,顾庭之便规矩的站立不敢动。
近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顾远方放下手里的帐册,抬眸,“明日起启去边关,今日去你母亲那里陪她用晚饭说说话。”
顾庭之恭敬道,“是。”
等从书房里退出来,这才暗呼口气出来。
江义侍立在书房外,看了大公子的动作,又慢慢垂下眸子。
细春闱的事情闹出来之后,过了近十天,金陵城似乎才又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有了热闹与喧哗。
关于春闱泄题案那边,杨府到是被摘了出来,春闱‘通关节’是礼部尚书做的,杨侍郎并不知情,只是杨侍郎的儿子被取消了贡生的资格,日后永不可参加春闱。
这也算是虚惊一场,不管怎么说,杨府没有出事,只是一个庶子没有了举子的名额,也不算什么大事。
杨老人那边纵然再疼爱庶长孙,也没敢为此再闹腾,甚至杨侍郎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长子绑在院中打了五十鞭子,身上血肉模糊,才让人抬屋里去。
杨老夫人没有闹,便是府上的姨娘也没有闹。
最高兴的莫过于杨夫人,马上就又与金陵城里的人走动起来,最后大家看似并不热络,杨夫人也知道是受人厌了,只能又躲在府中。
谢父这边终于有消息了,是刑部的人又一次来了谢府,把在做粗使丫头的长玉抓走了。
孔氏这一惊一吓,等缓过神来时,才低呼道,“一定是长玉心怀恨意,所以才诬告你父亲的,书房里外人怎么可能进去,一定是长玉进去了,一定是这样。”
又想到长玉曾是她身边的丫头,孔氏愧疚不已,“是我害了老爷。”
她竟还在怨别人。
刘妈妈只能劝着,孔氏哭了一场,精神头却也比之前好了,“恶有恶报,坏人想逃之法外,做梦。老爷终于可以出来了。”
果不其然,当天上午长玉被抓走,下午谢父就被放了出来,人除了胡子长点之外,看着精神也不错。
孔氏看到丈夫归来,喜极而泣,便是谢文惠也红了眼圈,鸣哥一直也没有被从族学里接回来,直到知道谢父没事了,孔氏才让人接儿子回来,此时鸣哥虽然板着一张小脸克制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