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远笑了,他喜欢看小丫头惊呀又错愕的样子。
他笑过之后点点头,“现在来看,只有你出面才能拦得住你祖父。”
谢元娘眨了眨眼睛。
好吧,是为了孔府,她也不怕再惹一次祖父那边了,反正在祖父的眼里,她也不是好东西。
谢元娘转念又有些尴尬,钻进了二爷的怀里,“二爷为什么觉得只有我才能做到?”
“黄虎的事你祖父可一直记着呢。”顾远想到当时听到这件事时的心情,眼里都是笑意,“这次只要你出面,胜过别人。”
这是说她一直被记恨,所以她出面才好使?
谢元娘觉得这不是夸她。
这一晚谢元娘夜里迷糊的被二爷叫醒喂了湛哥一次,又钻、进了二爷的怀里,似乎屋里冷,两个人挤在一起总是暖暖的,也让她喜欢在二爷的怀里。
次日,谢元娘想着二爷交代的事,原是想带着湛哥一起回去的,结果婆婆身边的董嬷嬷就来了,说了老夫人要帮着带湛哥。
谢元娘这才记起昨晚婆婆说的话,她还以为婆婆只是开玩笑,现在见是动真的了,感激婆婆却又有些心疼湛哥,最后干脆一狠心不看湛哥,让董嬷嬷将湛哥抱走了。
今天顾远说有事,让江义护送着人回了孔府,谢元娘回到孔府时,看到砚姐也在,还挺意外的。
她是有事今日才回来的,可是砚姐不是前日才回来过吗?
谢元娘立马就觉得是出事了,砚姐原是想帮姐姐出头,没有出头反而又被白品劝了回去,此时见了姐姐也觉得抬不起头来。
小舒氏看着姐妹两个的模样,到是笑了,“你们两个啊,一个担心一个,就你们自己说吧,也省着在这猜来猜去的?”
“妹妹怎么了?”
“姐姐我没事。”
姐妹两个又是同时开口,然后同时闭嘴。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小舒氏乐不可支,“好了好了,也没什么事,砚姐是昨日回府想帮你报不平,可是被你妹夫拦了下来,今日心情不好才回府的。”
然后又问元娘,“你回来是有什么事?”
谢元娘想了想,便把二爷担心的事说了,“....二爷让我劝劝祖父。”
小舒氏嗤笑,“你劝你祖父?我还真想看看你是怎么劝的。”
不把人气个半死就行了。
谢元娘觉得母亲是猜到真相了,尴尬的笑了笑,二爷出的办法,可是为了孔府的安全,她也只能照着办了。
砚姐知道姐姐是回来办正事的,“祖父今日正巧没有进宫,姐姐有事就快过去吧。”
相比之下,她的那件事就不算事了。
谢元娘也没有客套,“那我先去见祖父,然后再回来与你说话。”
和母亲又说了一声,谢元娘才往前院去。
前院书房里,孔大儒听说大孙女求见,还挺意外的,“她有什么事?”
双寿摇头,“大小姐没有说。”
孔大儒继续作自己的画,“就说我没空。”
那个孙女是争气,嫁给了顾二,可是一想到做的那些事,孔大儒就头疼。
双寿还不等起身出去,就听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祖父在忙什么?作画吗?我也看看。”
谢元娘已经擅自推开门走了进来。
孔大儒握着笔的手一顿,好好的画就这么毁掉了,他心疼的直皱眉,这可是他画了半个月的作品,就这么毁掉了。
就说遇到这丫头就倒霉,果然没有错。
孔大儒甩开笔,“说吧,什么事?”
双寿提了一把汗,起身递了帕子过去,孔大儒接过来用力的擦手,把气都撒到了帕子上。
谢元娘似没有看到,笑盈盈道,“世人都说祖父是当世大儒,如今又是三皇子的太傅,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人说祖父的当世大儒是假的,若真是大儒,又岂会在乎名利而给皇子做太傅,我这是觉得他们说的不真,才过来和祖父说说这事。”
“放肆。”孔大儒拍了桌子。
双寿吓的身子一抖,谢元娘却不怕,还笑盈盈的装糊涂问,“祖父也觉得他们说的太放肆了?我也是同样的感觉,祖父怎么可能是在乎名利的人呢,毕竟在乎名利的都是俗人,祖父才不是俗人。”
“死丫头,滚出去。”孔大儒气的身子晃了晃。
谢元娘一脸的惊呀,“祖父生气了?难不成是真的?”
“滚出去。”孔大儒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扔掉了。
谢元娘没害怕,还摇摇头,人是往外走了,却一边往外走一边喃喃自语道,“原来还真是重名利的人。”
双寿:.....
走在院子里,谢元娘听到书房里有砸东西的声音,嘴角扯了年扯,年岁这么大了脾气还这么大,可不好。
书房里,孔大儒一双眼睛差点没瞪出来,该死的丫头,哪里是听了别人说来问他了,明明是过来看他笑话的。
明明是回来报复他的。
她在报复当年是他点头将她送走的,所以她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就知道她是个狠毒的丫头,果然不假。
双寿不敢劝,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