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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柴辙(2 / 3)

的一员。

可惜没有工资。

他把柴辙提供的信息、寸水县一水村的相关新闻以及寸水县发现的下巴长肉瘤子的人等情况,都汇报给在场的警察听,同时也提出自己的疑惑:“我想知道在柴辙失踪的这一个月内,他的养父母和生父母都做了什么事?”

其中绝对有猫腻。

当天他们就请了柴辙的生父母喝茶聊天了解情况,柴辙的亡灵当然也在现场。听闻警察也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的养母悲从中来,眼泪直掉:“小辙这孩子留了一封信就去了一水村,我和他爸怎么可能坐得住,当天就给老家那边打了电话了解情况,但那边只说让我们带钱过来,不然就把小辙留下来当儿子。”

“第二天我们试探着给小辙打了电话,没人接,我们一时间凑不出十万,带着三万块就去了一水村,却没能见到小辙。跟他们扯皮好久,但人影没看见,只说血缘关系什么都掩盖不了,小辙和他的哥哥姐姐相处的很开心。”

“当天晚上我们收到小辙的短信,说他在村子里静静,让我们回家去。”

小辙养父母擦着眼泪:“我们以为……以为他真的不要我们了。”直到两周假期结束,他们打电话给小辙询问高三上学一事,却只收到冷冰冰的“不要你们管”的短信。

沉浸在伤心中的养父母没察觉到不对劲,也向老师说明情况,只说小辙生病休学一段时间……直到八月的某天夜里,养父喝醉了酒给孩子打电话,却发现号码早已停机,他们这才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回老家时却只说这个孩子性子野,早就不服管教跑海城了。

于是养父母赶忙报了警,却找不到人,现在却得到这样一个坏消息。

养父母也把手机短信和通话记录给警察看,带着哭音喊:“我们早就知道小辙不是这样的孩子……但是……”但是身处当时的情境,他们只觉得心灰意冷。

如果他们再坚持一会儿,如果他们及时报警……

可惜没有如果。

沈槐望向早已泣不成声却拼命摇头的柴辙,知晓短信一定是其他人所发——于是赵老三又被拉出来审讯,并最终破罐子破摔:“是我做的,虱子多不痒,随便吧。”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无所谓了,十八年后再是一条好汉。

他如此破罐子破摔,但警方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各色审讯手段使用在赵老三身上,他终于透露出肉瘤子男人的代号——鬼面。

前往寸水县一水村调查之事,沈槐没有参与,不过周谠等人答应他等事情了结后,会告诉他相关经过与结果。

这期间他则带着张铁的亡灵来到警局,与陈元祖的父母和张铁的父母展开了交谈。

陈元祖的父母提起这个儿子态度十分恶劣:“我们早就没有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了,他做错了事找我们来干什么?”

张铁的父母在旁边呜呜地哭着,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儿子惨死心痛,另一方面也觉得他因为偷窥跟踪而死亡感觉丢人。

张铁父母说:“我们村里的人都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回去指不定他们要怎么说闲话。”

好像儿子的死亡还不如被说闲话重要。

沈槐一直紧蹙着眉头,看着这完全不配当父母的四人,只觉得可悲,也为张铁和陈元祖的人生感到可惜与难过。

养而不教,愧为父母。

张铁的父母知晓儿子的死亡已成定局,当听到沈槐有意替陈元祖得到他们谅解时,张铁父母犹豫半天答应了,问:“给多少钱?”

沈槐目光望向看不见紧跟在他身边的张铁,干咳两声,见张铁颤颤巍巍地伸出2根手指头,于是他将问题抛向张铁父母:“你们怎么想?”

张铁父母试探性地看着沈槐,犹豫地报出一个数:“十万?”他们村几年前有个男娃儿去附近的窑厂工作,但是砖窑塌了,人家老板赔了八万块。

沈槐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泡在苦水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该感慨人命的低贱,还是感慨社会对他们的摧残。

“我给你们二十万,也是为了表达我对张铁的愧疚。”沈槐看着张铁露出笑地将手指伸回去,心里一阵发酸。

谁料陈元祖的父母瞪大眼立马反驳:“这钱是不是我家元祖的?我们不给我们不给,该判多少就判多少……”他们谄笑着看着沈槐,“这钱还给我们吧,元祖他在牢里也用不上。”

一场闹剧在二十万金钱中收尾落幕,正如陈元祖和张铁的人生。

半年后张铁的事经检察院递交法院,最终陈元祖因自首、家属出具谅解书,其故意杀人罪行从轻,判处有期徒刑5年;黑衣嫌疑人则因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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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两对家长的闹剧交谈后,沈槐绕道前往监狱探监,并将此事说给陈元祖听。

陈元祖好看的眉眼绽放,他轻声道:“谢谢你。”

谢谢你在他贫瘠又腐朽的人生里,开出一朵温暖的花。

沈槐抿唇嗯了一声:“你还年轻,还有大半辈子的生活需要继续,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喝酒!”

陈元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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