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什么呢,出门半天,回来就不认识人了。”收回思绪,玉苏甩了个白眼给玉朋:“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忘了今晚有晚自习,我们等会儿该去学校了。”
玉朋听到晚自习三个字,双脚一蹦,猛得跳起来。
“——啊,完了,我作业没做完!”
玉苏呵呵,转身就上楼。
“幺妹,幺妹,还有点时间,作业给我抄一下呗。”玉朋火急火燎的追上。
玉苏撇开脸,明晃晃的拒绝。
玉朋满脸祈求:“最后一次。”
老班什么的,比他妈还恐怖,所以,作业一定不能开天窗。
“多少个最后一次了,不干。”玉苏顿步,扭头嫌弃地瞥着他。“再过两个月就中考了,妈老埋汰我,说读不好就和大哥一起去打工,我看这话,要应在你身上了。”
“幺妹…幺妹…”玉朋丧着脸,妹字在他嘴里无限打转。
是谁说男人不会撒娇的,瞅瞅,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看着为了抄作业,节超掉得捡都捡不起来的亲哥,玉苏鸡皮疙瘩直冒。
她翻了个白眼,妥协了:“停停停,最后一次。”
“就知道幺妹最好。”得了首肯,玉朋咧嘴一笑,兴冲冲跑上楼,赶着时间做作业。
玉苏摇摇头,好气又好笑。
——
天色逐渐暗下,晚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带起了丝丝凉意。
吃过晚饭,玉苏披了件厚实的外套在身上,收掇妥当,便准备着和玉朋一起去学校。
刚下楼,店外忽地传来两道急切声:“良平,良平,在家吗?”
玉苏抬眼一看,就见隔壁照相馆的管炎彬火急火燎地在拍他们家的玻璃门。
“管叔,我爸不在家,有什么事吗?”玉苏拉开到玻璃门,问。
“你爸的车有没有开出去?”管炎彬说着话,神情略显急迫。
玉苏:“没开出去。”
“那借我一下。我家车,被巅子他妈开出去了。”
天刚擦黑,附近邻居吃完饭都聚在街道上,七嘴八舌议论着孙家的那桩命案,这会儿听到管炎彬焦急的话音,好些都扭过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有人开口问道:“炎彬咋了,这么急?”
管炎彬愁眉苦脸:“刑巅中午从二楼摔下来,他一直不吭声,准备去学校了,我才发现他脚肿了,我得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玉苏一愣,下意识说了句:“又摔了,这都这个月第三次了。”
卧槽,这是瘟神附体了吧!
没前世记忆前,玉苏觉得自己是冲撞了哪路神仙,所以才一直噩梦不段,有了前世记忆,玉苏认为,管刑巅才是冲撞神仙的那个……
两家相邻,隔壁小伙伴的倒霉程度,一度让玉苏怀疑他和她上辈子是结拜兄弟,要不然,咋就都这么奇奇怪怪呢。
“可不是吗,前天早上我看他买包子,还撞到电线杆摔了一跤,额头上肿的疙瘩还没消下去呢。”
“这小孩子也太七灾八难了,彬子,今天老君佛诞,你妈和媳妇有去拜吗……”
“都拜了十六年,还不够虔诚啊,怎得还见天出事。”
管炎彬嘴里的刑巅是他儿子管刑巅,和玉苏玉朋一样大,都是十五岁,三个小孩子前后脚出生,管刑巅甚至只比玉苏大三分钟。两人的出生时间,比玉朋这个双胞胎哥哥更接近。
三人虽一天出生,但性子却南辕北辙。
玉苏打睁眼起,就被人说是来玉家报恩的,打小不哭不闹,饿了吃,吃了睡。
而隔壁家的管刑巅却一天十哭,有啥不如意,就扯着嗓门大哭,不但如此,他力气还特别大,据说他还是婴儿时,蹬腿间,就一脚踹断过婴儿床的栏杆,等能跑会跳后,因力气大,弄出来不少祸事,愁坏了管家一众人。
至于玉朋,咳咳咳,只比管刑巅好那么一点,婴儿时期,两孩子没少一起扯着嗓门,比谁哭声大。
小孩好动,其实也没啥。
可偏管刑巅动得多灾多难,隔三岔五就出事,不是被刀割破手,就是东摔一下,西扭一下,每年都会因为调皮,进上一两次医院。
稍微长大,性子倒是收敛了,但受伤依然频繁,大伙都怀疑管家是不是招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为此,管家奶奶没少见庙就拜,见佛就跪。
可没毛用,该摔还是摔,有时候管刑巅走路都能脚踢脚摔上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