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忙碌,出了半行,在车流中一眼就能捕捉到该去留心的那个人。
那是拥有极度风貌的男人,他隔着车窗投过来的眼神直击宋易权的内心,多看两眼灵魂也会自愿被征服。
宋易权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步一步走近,娴熟地打开车门,副座的距离还是他上次乘坐时调的弧度,无声地告诉他,这是他的专属。
“劳烦封总大驾光临来一趟,现在是直接回家还是?”声音又缓又轻。
车稳步启动,掉头的方向和回别墅群的相反。
在宋易权的目光变得疑惑的下一刻,封贸游刃有余地拨弄方向盘,冷峻的嘴里吐出几个字:“去看房。”
这一下宋易权愈加不解,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话题,他怎么不知道?
封贸见他茫然无知,心情依旧愉悦,解释道:“不是想从家里搬出来吗,我在半行附近挑了几处,一起去看看。”
宋易权慵懒地窝在座椅里,快被埋藏的记忆终于浮出了脑海,都忙完了,封贸却还记得。
他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果,慢吞吞地剥掉外壳,离唇还有一点距离就把糖隔空扔了进去。
这一串动作足够他读出封贸话里深藏的含义,他把糖抵到后槽牙,咬碎后说:“两个人住的话,就选大概处于荣唐和半行之间的位置,你和我都方便。”
封贸敏锐的目光看着前方:“居然只考虑这么点时间就答应了。”
“我有什么需要深思熟虑的吗,倒是封总,假如我半夜才回家,你给我开门吗?”宋易权惬意万分。
“看来得多配几把钥匙才行。”
宋易权听完直接吐槽:“你好歹也浪漫一点吧,别说半夜一两点,就算你四点钟到门口,我都给你开门。”
封贸踩刹车之前说:“宋先生要是敢半夜回来,那我就去机场接你。”
“这就过分客气了。”
两个人过嘴皮的时间已经到了目的地,封贸先下车,挺拔的身姿在冬日的暖阳下格外耀眼。
宋易权亦步亦趋地跟着,穿过大厅,走进电梯,仅有二人的电梯在第9层打开了门。
9层啊,他别墅是第9幢,封贸的细心就在这种小地方体现。
这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套房,一条玻璃道镶嵌在两米左右的位置,所以房内光线很好。
要是在之前,宋易权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光太强烈,丝丝缕缕都刺激着大脑,效果堪比刑房。
“整体和细节都挺好的,离两边也近,我喜欢,其他房间呢,去看看。”
封贸领着他看了两间卧室,又转到客厅,滔滔不绝地规划:“装修的时候这面墙放一面镜子,按你的身高做。”
“一米九的镜子,还不错。”宋易权面不改色。
想等封贸的反应,过去了一段时间,宋易权什么都没等到。
他一转身,就见封贸手里捏着一根软尺,正要往他身上比。
宋易权怔住,反射性退后半步:“偷偷摸摸,吓我一跳。”
封贸把人转回去,软尺按在他宽实的肩膀上,眉眼下垂,声音也低了下去:“量量尺寸,我最近想动笔了。”
虽说早知道能让封贸再次执笔的人是自己,但是真实地听到的感觉又是有所不同,比想象的还要欣喜。
手自觉抬高,毛衣静电的声音噼里啪啦响,好像有一个重要的因素被忽略了……
“穿这么厚量得出来吗?”宋易权毫无危机感地问。
封贸眸光闪了闪:“也对,要不你把毛衣脱了,我贴身量。”
下一秒,只听见宋易权轻咳了好几声,指尖忽地局促,来回在大腿外侧摩挲,嘴上却保持原来的风度,说:“也没事,这里多冷啊,量不了我可以把数据发给你,最近刚测的,准确度能保证。”
有过极其亲密的接触,有的话进到耳朵就变了色彩。
结果,封贸冷不伶仃来一句:“我喜欢全程监测,没有一点偏差。”
“那晚上再说,手量也不太准啊,”脸上的温度好歹降下,宋易权脑海里冒出其他东西,生硬转开话题,“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有点忙,差不多是那种脚不沾地的状态,所以大概会有一个月左右都在国外。”
封贸继续给他测手长:“几天和一个月有很大的差别,等量换算还能这样?”
在外界的力道下,宋易权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临时做出来的计划,没来及上报给组织,要不我写个检讨书好了。”
封贸一眼望进深邃的眼眸里,停了片刻,转而去测略显瘦削的手腕:“去忙吧,状态正一点点恢复,趁热打铁。”
低头无声笑了一会儿,宋易权眉宇间尽是轻松:“这下子检讨书也省了,真好。”
两个人对这套房的满意度都在七成以上,暂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也就定下来了。
不过宋易权在接下来的时间真成了陀螺,期间回了宋家一次,呆了不到两个小时又起身去往他处。
好在再忙每天打十多分钟电话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但是二人适合细细碎碎地找话题,而不是攒一堆一股脑地倒完,聊天的内容也就显得兴致缺缺。
比如以下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