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可是佛系少女柔妹也走了,半行大换血得彻底。
赵欢何等聪明,听完就明白此话深意在哪。
她自有她的难处,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退路可是她和那几位高层人员亲手斩断的。
“他们刚还在问你呢,要不过去打个招呼?”
赵欢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宋易权面上颜色不变:“好啊。”
他与赵欢擦肩而过的那刹那,赵欢心头一堵,竟是被他身上无意泄出的气场压得心惊。
过了今晚,宋易权不会在任半行安排了,后路要自己留给自己。
决定一下,和几个新人问候也仅仅是点点头而已。宋晓灿看出宋易权的态度,一直找机会想说话,又怕被有心之人偷听,愣是憋了好久。
宋易权余光向下瞥见她的神色,不由将声音降低:“是有事要说吗?”
宋晓灿立刻惊醒,神秘兮兮地掩唇:“可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还要来半行的年会呢?”
“我说一个词,你看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谁,”宋易权晃动手里的香槟,流畅的液体似有自己的生命,他轻轻开口,“伯乐。”
宋晓灿第一反应居然是宋易权,等缓了缓,脑海里才跳出赵欢的名字。
“我明白了!”她如醍醐灌顶般清醒。
赵欢即将上任,今晚在场的又大部分是新人,宋易权这是尽最后的力为她压一压场子。
总之,社会上走动的人,人情迟早要还。
走了几步而已,赵欢上台为晚会做简短的开场白。
她站在台上,看着下面的人,周遭如梦如幻,赵欢一时分不出现实和梦。
末了,赵欢点头致谢。
此时,让宋晓灿自由活动的宋易权无声无息退到了灯光极暗的地方,仅有的阴影笼罩从他肩上倾泻而下,几乎让他成为了一道剪影。
眼前猝不及防出现一只高脚杯,圆润的杯口敲上宋易权手中的杯身,“叮”地叫回出走的神思。
宋易权眼眸久久不动,见到突然出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另一边灯光下,呲牙笑还露出尖锐虎牙的人再见却是恍如隔世。
“不是吧,不是吧,这才一两个月不见,你看我这么半天干嘛,不认识了?!”
陈益生刚回国,不知何时把头发染成了黛蓝色,由此一来,皮肤更白了。
“你怎么混进来的……”
宋易权下意识举杯抿了半口,金色液体碰到舌尖的同时耳边也响起封贸叮嘱的声音,他颇为无奈地动动眉头。
“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混进来,我可是拿的邀请函。今天刚回来,这不是听说半行新苗苗插秧似的,就过来看看。”
本性难移,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宋易权抬步就走:“赵欢要是知道你来雪上加霜,她说不一定会感激你也不一定。”
“这就不对了啊,咱们老合作对象,她高兴还来不及,嘶,不过她那表情不像是高兴哈。”
两个人找了块儿安静的地方坐下,陈益生屡次劝宋易权喝两口无果,顿时表情复杂。
“奇了怪了,你还开始戒酒不是,这不是跟你喝点开水一样的吗?”
面对好友疑惑的神情,宋易权随手把杯子放在桌沿边,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手,缓缓说:“有人不让喝。”
“谁啊?”
问完,陈益生像神色如同吃了死苍蝇,瘫在椅子上:“也是也是,孤家寡人无法理解你们这些东西,易权你知道不,你现在浑身都是酸臭……酸味!别瞪我,害怕死了。”
宋易权扶额:“谁瞪你了,看见个人而已。”
陈益生发出不解的声音,扭头找了会,了然说:“早听说半行用赵云辞换了他,你看啊,他如鱼得水的模样像不像当初魏钧风生水起的时……”
声音戛然而止,说明他总算是看见庄涛旁边的林起了。
陈益生瞳孔颤抖,吸了长长的一口气:“我是不是见鬼了?”
宋易权摸到香槟喝下半杯:“还是要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