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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等还应蒙您好意,留宿一晚。”

金池长老被这样一宽慰,心安下来些,但心思总被云幕里锦绣的袈裟勾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实不相瞒老爷,我一生没别的嗜好,就是爱些个稀奇玩意。不知道那云幕所说袈裟,老爷是否真有一件?如能一观,虽死也瞑目了。”

孙悟空戳了戳卷帘,一副看好戏模样:“你看,师父想去做好人,结果反被将了一军吧?若是不借,他方才就是口不对心犯了嗔戒。若是借,他心里肯定不踏实。”

卷帘道:“那是观音菩萨给的东西,师父不愿借,也是情理之中。”

只见三藏犹豫片刻,还是招呼天蓬过来,打开包袱,取出了袈裟。

即便在云幕之下,那袈裟似也发出万丈霞光,瑞气直冲九霄。

“请老院主一观。”三藏递过袈裟,心里暗道,若是他再提什么要求,自己不应便是。左右给他看了袈裟,便也算了却这老院主心里痴念。

老和尚皱如核桃似的手一寸寸细细抚过袈裟,喃喃地称赞不绝于口:“好、好啊,果然是绝世稀品!”

忽地,他混浊的眼珠现出一丝贪婪,双手握住两头在空中一抖,竟将袈裟披上身。

一瞬间,红光暴涨,金光缠身。

老和尚欣喜若狂地大叫:“成佛了,我成佛了!”忽地一顿萎坐地上,再无声响。

小僧童去搀他,只轻轻一碰,他便颓然倒地,竟是已经圆寂。

转瞬之间事态急转,众僧慌成一团,天蓬赶忙剥了袈裟放回包袱。

孙悟空好奇地蹦过来,凑到老和尚跟前翻了翻他的眼皮,奇道:“怎地,居然高兴死了?”

还没看够热闹,就听三藏道:“悟空,你也去帮忙,好说人家留我们借宿一晚,不可无情。”

孙悟空应下,随僧人们走了。院主与一位年长些的和尚嘱咐了,那人朝三藏一行施了一礼,道:“突逢生变,惊扰了诸位,眼下到了用斋时候,请诸位随我来。”

众人见云幕未开,也不逗留,随和尚去了。

到了斋堂,就看见里头已经有一位黑脸汉子在吃斋。

见师徒三人进来,黑脸汉子站起,朝他们略略歉身,主动打了招呼:“长老见好。”

三藏也领众徒行礼,取了斋饭,坐到黑脸汉子身旁。

两人唏嘘了一番金池长老,黑脸汉子不由问道:“我听那云幕之人称您为‘唐僧’,可是有什么说法?”

三藏说了自己从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取经一事。

黑脸汉子倍感新奇,问了些大唐的事情,又与三藏论起佛经。稍一切磋,黑脸汉子便发现三藏乃是高僧,三藏也暗暗吃惊,这小地边陲竟有居士熟稔各类佛经教义,忍不住深谈下去。

此地距长安万里之遥,佛法演释上各有异同,两人越论兴致越高,大有彻夜长谈之势。

相谈甚欢时,一只猴子哼着小曲儿进了斋堂。

见了黑脸汉子,呆了呆,二话不说,从耳里掏出如意金箍棒迎风一晃,朝黑脸汉子当头劈去。

黑脸汉子一把抓住金箍棒,怒道:“你作甚!”

三藏被大徒弟这番操作惊住了,此时反应过来,忍不住斥道:“悟空,不得无礼!还不快向居士赔罪。”

孙悟空冷笑一声:“我却不知还有乡野间的黑熊精成了甚么居士,莫非是狗熊居士不成。”

黑脸汉子更怒:“尿骚⑨的弼马温,我潜心修行数百年,还担不起一个居士之名?”

虽然“弼马温”的名头在他头上没安多久,但那云幕一播,天上地下都知道他的黑历史,孙悟空最忌讳别人提这个,怒而提棒又要打。

黑脸汉子这回预判了他的行动,反手一拦,嗤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我不与你一般见识,饭还未吃完,天色又晚,要打明日再说⑩。”

吃得正欢的天蓬闻言,深以为然:“我觉得他说得对,有事先吃完饭再说嘛。”

卷帘补充道:“天快要黑了,明天再说也不迟,别误了休息。”

三藏总结陈词:“快坐下吃罢。”又向黑脸汉子道:“我这徒弟性子暴躁,方才多有得罪。”

孙悟空骂骂咧咧地坐下来,仍是心有不甘,指了黑脸汉子道:“师父,此人不是甚么居士,是只黑熊精。”

三藏惊道:“就算你方才与他发生了龃龉,怎好这样污蔑人!居士言谈高雅,绝对不是一般俗人。”

孙悟空哼了一声,斜眼看黑脸汉子:“你不信自己问他。”

黑脸汉子朝三藏抱了抱拳:“长老,不瞒您说,我确实是这山中黑熊。不过一直以来潜心修道,清心养性,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完,不顾三藏震惊神色,朝孙悟空冷笑道:“你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摩顶受戒了就不是只猴子精?”

孙悟空一拍桌子,震得碗里的粥洒了一半:“老孙是灵猴!”

黑脸汉子大笑:“我还是仙熊咧。”

“你!”

“我什么我?!”

火药一触即发。

熟悉的女声忽然传来。

【但是,昨夜着火时,袈裟被赶来救火的黑风山黑大王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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