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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YU(2 / 2)

,当着她的面,找出藏在床下所有偷拍的照片还有各种做成的各种海报,用那块沾了血的玻璃,一点点给她划烂,带着极大的

“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外婆还做了些什么,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进去。”

“至于秦知珩,”她扫了眼地上的照片碎片,“你猜他要是知道你偷偷找人跟踪他,该有多恶心。”

说完这句,她拉开门下楼,那块玻璃刺的她手心很深,左手一直流着血,一滴一滴掉在楼梯上。阿姨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刚才楼上动静很大,周筱告诉她不用管,小先生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她一直不敢上楼。

可是现在她看着博昭然滴血的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周筱,“阿昭啊,我给你包包吧?”

博昭然摇摇头,声音嘶哑,“我没事,您上去帮忙收拾收拾房间吧,都丢掉就好。”

阿姨上楼,看见狼藉一片,特别是博昭然的房间,血迹斑斑,玻璃都带血,她脚步匆匆的走向博穗穗的房间,看到博穗穗的脖子上有伤才觉事态严重,六神无主的给博承明打了电话。

博承明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快进小区了,这会儿正好是出来活动的时候,司机车速并不是很快,所以博承明一眼就看到博昭然。

他急急忙忙要司机停车,下车时看到有些狼狈的博昭然,视线极速锁定在鲜血模糊的左手上,他声音很轻,似乎是怕惊到她,“阿昭?”

博昭然茫然的抬头,“爸。”

博承明想带她上车,她抗拒的后退两步,固执的问,“外婆和博穗穗,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

他们俩就这么僵持着,博承明实在是怕她出事,说她上车就告诉她。

这个夜晚阴沉沉的,车辆穿梭在霓虹里,博昭然单手捏着手腕,抽了两张纸随便擦了下血,“现在能说了吧。”

手边的医药箱连打开的机会都没有,父女两个之间是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昏暗的灯光下照在博承明有些晦暗的脸上。

“你妹妹她很多年前就查出来精神不太好,躁郁症。”

“你外婆醒来之后就只是说你妹妹病发了,想毁掉你的通知书,别的多问她就不肯说了,你妹妹也不肯说。”

博昭然点点头,明白不管结果如何,博穗穗都会有一万种方法给自己开脱,所以外婆说与不说根本不重要了。

车子一直开到学校门口,博昭然执意不去医院处理,博承明拗不过她只能把医药箱给她,又在看着她走进校门后给夏橙打了个电话,拜托她帮忙好好照顾博昭然。

寝室门口路灯很亮,对面的一排长椅上坐了很多人,夏橙坐在其中一张冲她挥手,博昭然坐在她身边,把箱子放在脚下。

树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今晚星星很多,在她们看不到的视角,秦知珩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指间夹着一根烟。

夏橙打开行李箱,念叨个不停,熟练的给她冲洗伤口,手心纵横着一道狰狞的口子,皮肉都外翻,博昭然一声不吭的任她处理,好在夏橙经验比较丰富,一点点的拿小镊子给她清理碎玻璃渣。

一直等到周家外婆的电话打过来,博昭然整理好情绪接通。

那头的老太太声音慈祥柔和,“阿昭,中秋回家吗?”

她点头,尽管对面看不到,“回的,我和夏夏她们一起回。”

夏橙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只是有些碎渣子扎的太深了,嵌进皮肉里,她没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却又在听到外婆的一句关心时眼泪成串的滚落下来。

“阿昭啊,怎么声音不对劲?是不是哭了?夏夏在你旁边吗?”

她藏不住谎言,哽咽的说,“刚刚不小心扎到手了,夏夏在旁边帮我清理,很疼的。”

夏橙笑了两声,冲听筒喊,“白奶奶!阿昭这次疼的都哭鼻子了。”

那头的老太太才放下心来,又闲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

夏橙小心的给她缠好纱布才问她来龙去脉,博昭然擦了把泪和她讲,讲到博穗穗房间里那一地的照片时,她停顿了很久。

“是不是很恶心。”

“嗯?”

“博穗穗偷拍他很恶心,我喜欢上秦知珩也是。”

她睫毛微颤,呜咽个不停,“夏夏,我不想这样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我看到博穗穗偷拍的照片,跟我一点点算计他有什么区别。”

片刻后,秦知珩的耳边掠过少女哽咽的声音,在黑暗中几乎要燃尽的那支烟突然迎上一阵风,冒出斑点火星,飞速燃烧,烫的他指尖蜷缩了一下。

“你说,如果我不喜欢秦知珩了,他是不是就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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