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些珍珠是从哪里进的货吗?我记得你老家好像不靠海。”
王妈经过例行的嘴硬。
等到司徒锦让管家带她走,结算完工资再报警的时候,终于膝盖一软,痛苦流涕地开始认错。
司徒锦走到她面前,凑近她的耳边。
“如果只偷东西就算了——”
“我听说你为了逼她流出更多眼泪,总是揽下来清扫的任务,每天早早就过来,将她的皮肤和鳞片都划伤,是这样吗?”
王妈使劲摇头,“大小姐,你要相信我啊,那只是一条鱼,我可是在这里工作了十年……”
“哪怕她只是一条普通的鱼,”司徒锦道,“那也是我养的鱼。”
她重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过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最好祈祷自己吃牢饭的时间能长一些。”
-
等到管家和保安把人带走。
司徒锦重新拿着那盒珍珠,给它们重新换了个做工更漂亮、精致不已的盒子,走回池边。
放下。
“要上来数数还差多少吗?”她笑着问,“若是还差你的,我得想想怎么补偿你才行啊。”
人鱼在水底吐出了一小串泡泡。
她也看到了刚才的事情,明白这个人对自己抱有善意。
可是她一直在池底没动,就这样和司徒锦对视。
像是警惕心过分强烈的猫。
司徒锦只能叹一口气,将那个小盒子推进水里,“如果是很宝贝的
() 东西,以后就都装在这个盒子里吧,放心,不会再有人来偷你的宝贝了。”()
盒子用的是沉水沉香,就算沉水,也不会坏,质量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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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就像从前那样想要给人鱼留出足够安静的空间,免得对方又受到什么刺激,应激地躲起来。
结果这一次。
司徒锦转身之后,却听见身后水波荡起的动静。
她回过头,看见那个盒子被重新放到了岸边。
“?”
在她疑惑的、以为人鱼不喜欢这盒子的眼神里,池子里悄悄探出一只手,指尖又将那盒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司徒锦只能看向舒窈,“什么意思?让我帮她保管吗?”
舒窈懒懒地看向水面下的人鱼,“自己上来说。”
半分钟后。
在司徒锦耐心的等待下,银发人鱼脑袋从池子里冒出来,想到刚才听见的、她花了很多很多钱也买不到这种珍珠的话。
深蓝近黑的漂亮眼睛周围还残留着呈现过激动情绪的淡红色,她怯怯地和司徒锦对视了一秒,又挪开了目光。
半晌后,开口,用晦涩的声音慢慢吐出两个字:
“送……你。”
说完又溜回了水底。
司徒锦:“!”
她看着被打开的盒子里,莹润珍珠散发的幽幽光芒,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摸上自己的心口,另一手握住舒窈的手臂:
“突然被自己养的鱼感动到了,这正常吗?”
舒窈想了想,把上次对方调侃自己的话,改了改还回去:“之后欢迎跟我分享——”
“她有没有让你特别爽?”
……
这次舒窈是被司徒锦笑骂着送走的。
离开司徒家时,怀里还被塞了一堆司徒阿姨亲自烤的小饼干,舒窈面上也挂上了笑意,不忘对好友道:
“之后我会让花鱼过来,看看能不能教她慢慢控制形态,走回岸上。你之后再有这种麻烦又不紧急的事,没打通我的电话就给我发消息,别平白吓我一跳。”
司徒锦隔着车窗捏她的脸,“知道了,你平时三餐正常点,别光顾着在外面乱跑就不吃饭。”
舒窈“嗯嗯”地点头,被她家的司机送回自己的小区。
今天恰好特殊部门给放了半天假。
她想去拜访周叔叔一家,看看周阿姨的病情有没有好一些,但是已经在司徒家吃了午餐,回来的时间点是周阿姨每天的午休点。
舒窈只好买完礼品回家调个闹钟,也跟着午休片刻,等下午再出去。
不知是不是昨晚认床、没睡好,今早又被吵醒的缘故,本来舒窈只打算假寐一会儿,结果好像枕头特别舒服,莫名其妙睡着了。
她睡得特别沉。
直到确定她不会中途醒来,本来假装窝在她颈侧的小章鱼,才悄悄睁开眼睛,将自己刚才偷偷分泌过麻.痹成分的触足收回。
整个上午。
它脑袋里都只有舒窈和那条鱼亲昵贴贴的样子。
那明明应该是属于它的!
小章鱼又开始气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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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下了一夜雨、重见天光的秋日暖阳从外面照进来,将床铺里紧紧相拥的两人身形照得格外亲密无间。
黑发女人抬手将人整个拢在怀里,像人类抱住等身人偶睡觉的动作,然而仍旧觉得不够,还有解除了拟态的,黑红色的触足也跟着缠绕上来,卷上舒窈的腰腹、大腿。
而后。
抱着舒窈的人这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