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拍他俯身的肩,几乎在哄他:“你去车里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下来。”
四月后一天,钟弥才在京市的酒店露台,听到关于一天件事的另一部分隐情。
那天她去京舞排练,遇上一同回来准备汇演节目的曼琪。
等钟弥跟邹老师聊完,曼琪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从包到衣服,一身杨树林,站定钟弥面前,挂着陌生的笑跟钟弥打招呼。
“好久不见啊弥弥。”
话说一出来,大概彼此都有尴尬,好久不见,上次是什么时候见的?那次在蒋骓朋友的夜场里,匆匆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
一句话没有,也足够彼此将对方瞧得清清楚楚,不是同路人。
曼琪邀钟弥聊聊天,找方喝个下午茶,从京舞大门出来后,钟弥坐上一辆红色宝马,去的方是曼琪定的。
曼琪第一次跟彭东新出门,他就是带她来儿喝下午茶。
千把块的心,在那时的她眼里就已经奢侈到顶了,一口气拍了一百多张照片,精心秀出九宫格,带址发朋友圈,自以为炫耀世面,她现在自己想想,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入座后,钟弥了一杯饮料,曼琪熟练了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心,钟弥提醒了一句:“吃不掉那么多,不用太浪费吧?”
她便笑:“我请你嘛,想大方一,再说了,些甜蛋糕不过是瞧着好看,谁还拿它填肚子啊,不就是用来浪费的吗?”
钟弥不置可否。
一时的安静,让隔壁桌的声音清晰传过来。
她们邻座是个中年男士,看打扮完全不是种精致下午茶的消费受众,受众是他身边带着的两个年轻姑娘。
一左一右贴他身边,如花笑颜,甜蜜投喂被男人的三高挡住,草草抿一口算应付,俩姑娘便自顾开始拍照。
钟弥看到了,曼琪也看到了。
钟弥其实不想唏嘘,对面的人变化太大,曼琪第一次在酒店发下午茶朋友圈才多久?一年不到,她如今已经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甚至刚刚在车上,她稀松平常跟钟弥说,辆车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已婚男送她的。
跟过彭东新,又跟了彭东新的朋友,她现在想明白了,那种脾气不好的二世祖不适合她,她现在喜欢温柔一居一的。
“所以就跟人的老在一?”
她笑得十分谅解,好像钟弥才是不知世故的那个。
“弥弥,没有我,他也会找的年轻姑娘,他老婆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而且他结不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像那种男人,可比我们精明多了,他就算单身,也不会娶我种除了年轻漂亮一无所有的女人。”
刚刚在京舞楼下遇见,钟弥乍一眼觉得曼琪变了,再一听她“人间清醒”的话,又很熟悉。
坐在酒店露台,钟弥甚至有后悔答应过来,聊聊毕业的事,聊聊学校汇演的安排,没什么话说,实则也没有什么情分需要联络。
曼琪大概也感觉到气氛僵持,她放下杯子,在那堆巧克里戳戳捡捡,将昂贵的东西糟蹋让现在的她觉得很有意思。
她想一件更有意思的事跟钟弥说。
“弥弥,我开学那会儿就觉得我们不同,现在,我们好像一样了,又好像依然不同。”
她故弄玄虚的话,并没有让钟弥产生追问欲,是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姐妹,前几天参加一个泳池趴,捞了一块鹦鹉螺,几十万呢。”
钟弥听她说才知道,那天沈弗峥在舞蹈机构长椅上的那两个时不是空坐。
他听着扰耳的葫芦丝,闲出研究兴趣,随手录了一段音频丢到盛澎蒋骓他们那群里,问都在吹什么?
那会儿是普通人的下班高峰期,酒池肉林的夜生活才含羞带怯拉开序幕。
盛澎当时正揽红抱翠,十几秒的音频,除了难听什么也没听出来,便往群里问:“四哥,你是去哪儿遭罪了?”
沈弗峥没搭腔,就问他,什么曲子。
那天泳池趴上有好几个音乐学院的姑娘,其中有一个就是曼琪的姐妹。
盛澎招手把泳池里的人通通招上来,又放一遍,七八个穿比基尼的妹妹披着大毛巾湿淋淋香喷喷围在他身边,个个脸上都是讨人喜欢的笑,问他猜对有没有奖啊。
哄声中,盛澎摘了腕间一才戴了两回的鹦鹉螺,往桌上一抛。
“猜对了拿走。”
后用专业的音频分析对上《月光下的凤尾竹》。
盛澎往群里报曲儿,探案似的认,问沈弗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