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租金。
铺面不大,原本的羊汤店也不过只能放下四五张方桌,对于她这样的新手,正适合拿来练手,生意不好也能总结经验教训,不算亏大,若生意不错,来日再做大做强。
店面修葺、制作妆粉,还要请掌柜、工匠和伙计,一通忙活下来,到五月下旬,棋盘街上的羊汤铺焕然一新,挂上了“媚花奴”的牌匾。
小小的妆粉铺,做不到像京中那些大的胭脂铺子样样俱全,阿朝只按照琼园的方子,挑了几样不会出错,又能涵盖女子所需的妆品找匠人加工,主打的胭脂膏与店铺同名,再推出珠光粉、玉容膏、蔷薇露等几种特色妆品。
一开始店内生意冷清,因着先前是做饮食生意的,且几乎都是男客,突然改做姑娘家的生意,来往的客人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阿朝坐在巷口的马车内悄悄观察,居然看到两个天命之年的大爷捋着胡须,站在门前欣赏牌匾上的题字。
当然了,“媚花奴”个字可是当朝首辅亲笔题书,好一通撒泼打赖求来的,岂能不好?
直到七日之后,隔壁买点心的姑娘慢慢注意到这家环境雅致的妆粉小铺,加之新店开张的赠礼,铺子开始有了人气,但也只是稀稀落落的几人,一日的盈利远远不如铺子的租金。
临近六月,气温越来越高,姑娘们在家中避暑,更不愿意出门了,阿朝也有些泄气。
谢昶虽不懂姑娘家的玩意,但根据他自己的心得体会,也适时帮她分析,“新店起步难也属寻常,一来大多顾客都有自己惯常光顾的几家,不愿尝试小店新品,倘若光靠口碑,短时间内很难招揽客人;二来据我观察,你自己常用的那盒胭脂,半年了还没见底,你尚且如此,可见胭脂虽为日常所需,可撇去京中贵女不谈,寻常人家女子至少月才购买一回,此物亦非急用之物,刚开始很难生意兴隆。”
阿朝坐在马车内,撑着脑袋冥思苦想,“有什么突破的办法吗?”
谢昶思忖片刻,“正如酒楼一时有一时的菜品,成衣店四季更新衣物,你们姑娘家的妆粉,可有应季之物?”
阿朝恹恹地想:“其实夏季天气炎热,面上脂粉很容易脱妆,有些姑娘怕麻烦,干脆戴着帷幔出门,也不敷粉了,难道我这时机选得不对?”
想着想着,脑海中灵光一现,拍拍脑袋道:“哥哥,你倒是提醒了我!琼园的秘方中有一种香露,听说越是流汗身上越香,回头我试着推一推。”
谢昶含笑看着她,一开始总想让她改口,后来发现这样也好,娇娇细细的一把嗓子喊起哥哥来,倒有些不一样的情味。
几日后,铺子推出新品止汗香露,分成小装,让伙计们到街巷女子聚集的地方仔细观察,将这些小装当做赠礼送给那些瞧着经常出来走动的又爱出汗的姑娘,一日赠出一百份,而小装的香露仅有日的份量,试用效果不错,渐渐就开始有人专程逛到媚花奴来买。
阿朝照着配方做下来,发现这种止汗香露不仅能急用于夏日脱妆,待止汗的效用过后,身上沁出的汗也是带着香气的,诗书上说的“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莫过如此。
姑娘们夏季出门,因着暑热自不会在骄阳下待得太久,止汗香露正好可以短暂维持在日头下的妆容,何况还有流汗生香的效用,寻常的店铺可买不到这种止汗香露,一来一去,媚花奴也慢慢积攒了人气,顾客们在伙计的热情介绍下,也开始试用店内的胭脂妆粉。
珠光粉在从前送给崇宁公主那盒妆粉的基础上添了少量的金箔和银箔,算是琼园的独家秘方,日光下细碎珠光闪动,顿时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眼球,只是成本过高,价格并不便宜,顾客喜欢归喜欢,纠结一番,最后还是败在价格上。
可珠光粉本就是媚花奴的特色,倘若减去原材料中最值钱的珍珠粉和金银箔,他们的妆粉就很难体现出与寻常妆粉的差异。
阿朝现在还没有多余的精力兼顾各种消费层次的客流,只能努力先把眼下的做好,便想了个法子,买过珠光粉的姑娘们只要带朋友过来光顾,便能得到一次免费涂蔻丹的机会。
蔻丹当然也是上好的蔻丹花做的,只是相比珍珠粉和金银箔就不值一提了,好处是,能买得起珠光粉的顾客带来的朋友,八成也是同样消费层的姑娘。
店内摆了冰鉴,端上来的也是夏日爽口的饮子,即便一些贵女府上并不缺会涂蔻丹的丫鬟,可往店里这么一坐,陪姐妹们说说话,也自有一番惬意。
涂一次蔻丹少说一炷香的功夫才能干透,老顾客带来的姑娘岂会让她们坐在一旁干等,这时候就要伙计们出动,推销自家的胭脂膏、珠光粉,姑娘们有足够的时间试用,姐妹几个相互吹捧一番,都心满意足地掏了腰包。
六月底,阿朝翻着这个月的账本,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给铺子里的伙计都加了工钱。
生意最萧条的那几日,崖香和瑞春都帮着工匠们连夜赶制止汗香露,阿朝也另外加了月银。
崖香倒不是为了银子,她只盼着姑娘好,想起下个月的七夕,不得不提醒她两句:“姑娘可想好送大人什么了?”
阿朝被她说得面上一红。
她与哥哥在一起并未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