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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走廊(2 / 3)

她女儿做手术,她请假回老家了几天。

池鼎赢本来说给两人请几天小时工,但高三课业紧张,无论是池璟昭还是黎漾都不在家吃饭,请小时工的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所以现在......应该是池璟昭自己在家。

早上出门时,池璟昭的房间门确实是关着的,现在想来可能是在养病。

不过......不去医院吗?

想到这儿,黎漾晃了晃脑袋,拍自己的头。

她才不会去管那个心理变态。

......

池璟昭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摸床头的水。

虽说房间开着空调,但在生病发烧的这个节骨眼,从冰箱拿出不久的矿泉水还是有些凉。

但玻璃水杯已经被他打碎了两个,他耳鸣时不小心踩到碎片,脚跟上的割伤现在还在。

所以除了矿泉水,实在没有别的好的选择。

池璟昭按着嗓子嗑了一声,胸腔震动,气管连着肺都疼。

他紧紧拧眉,被子拉高,盖在自己头顶,遮住从窗帘缝隙挤进来的光。

外面阴雨连绵,右肩上的旧伤又开始疼,耳朵嗡嗡作响,好久没有过的耳鸣隐隐有复发的迹象。

一年前才停药。

时间久了,病情有所好转。

床头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摸过来看了眼。

黎漾的微信,但他点进去时,显示消息被撤回。

眼睛酸痛,来不及再看,因发烧而起的头痛再次伴随着轰炸般的耳鸣袭来。

强迫自己睡过去,却半梦半醒睡得并不熟。

梦里是刺眼的强光和身体的灼痛。

灼伤般的疼痛,从肩头往下蔓延至手肘。

池璟昭睁开眼,胸前起伏,重重呼吸了两口。

手机再次响铃。

拿过来,看到是医生打来的电话。

他的主治医生是他的舅舅,这位舅舅是他姥爷再婚后,那位“姥姥”带过来的孩子。

所以严格讲,这个舅舅和他母亲异父异母,并不是亲姐弟。

电话接起来,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情况怎么样?”

少年嗓音嘶哑,每一句话都说得十分慢,状态貌似很不好。

他压抑着嗓音:“很难受......”

“扛不住的话住院吧。”对方说。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抓在被子上,因为忍受疼痛,前额已经浸出薄汗。

许久,他哑声:“我不去。”

这种状态只是间歇性发生,他有过医生的诊断书,说是不用再住院。

他不想再自己面对空荡荡的病房了。

而且......今天会这么难受,是因为生病和那个不打招呼闯进他界限的女孩儿。

都是意外。

之后不会再发生。

“对了,住你家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样?”男人声音愉悦,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病人。

池璟昭短暂地想起黎漾的脸。

少年没说话,对面的人整了下桌子上的文件接着道:“你也应该试着和人接触一下,改善你现在的情况。”

对人的触碰有生理性排斥。

说到这儿,段林提醒:“我知道你讨厌别人碰你,但你最好控制点,住你家那个女孩儿,别人家碰你一下你就要把人家手掰断。”

床上的人小臂搭在眼睛,良久才从嗓子里滚出一声极低的“嗯”。

再接着是:“我对她......”

“什么?”段林没听清。

但对面的男生貌似太难受,没再说话。

段林没在意,又叮嘱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

黎漾晚上放学时,拐了趟校医院。

从综合楼出来,她低头看了眼药袋,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

清潭响应政府号召,从今年开始,各大学校都不补课,高三也有完整的周末,周五晚上下了晚自习就可以回家。

“池璟昭......在家吗?”黎漾问李叔。

李叔打了下方向盘,没有任何停顿地回答:“在家。”

黎漾点奇怪。

李叔在池家干了很久,但看起来貌似并不关心池璟昭是否生病。

前段时间的相处,李叔一直对池璟昭和她都恭敬和爱护有加,现在看来,那些表面的关心......可能只是为了和“老板”搞好关系。

黎漾目光转向窗外时,突然有点感叹,觉得先前电视里看的司机管家会对雇主有感情都是骗人的。

说到底,大家都是打工人。

晚饭她在学校食堂吃的,两荤两素的套菜才要十二块。

换了鞋提着药上楼,路过池璟昭的房间时,她脚步顿了顿,但仅仅是片刻的停留,她便再次启步,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还对一周前的那个“滚出去”耿耿于怀,并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回到房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头发吹干扎了个松垮的丸子头,卷子从书包里掏出来,坐在桌前拧开台灯,专心致志地开始刷题。

房门没关严,她隐约能听到斜对面的卧室开关门的声音。

十二点左右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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