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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慈子孝(1 / 2)

杰森一时间也不知道徘徊在心中的是何等的情感。他以为他愿意,或者说他以为他能回到过去,弥补过错。像每一个童话故事一样写下幸福的结局。所有都可以重新开始,时间会宽容地修复这道裂痕。

但是他错了。

复仇的毒蛇一直在啮噬着他跳动的心脏,永远有鲜红的血汩汩从伤口处流出。愤怒的火焰谱写了这一场连莎士比亚也为之倾倒的复仇戏剧。

“让我想想你的下一步是什么?抛下烟雾弹后用蝙蝠爪逃走隐藏起来?你还是那么容易被看透。”蝙蝠侠不为所动,仿佛被猜透行动轨迹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远比你以为的要了解你,蝙蝠侠。”无机质的眼睛盯着沉默不语的男人,沙哑的电子音中满满都是嘲弄:“你拯救不了任何东西;恰恰相反,你会把所有你身边的人都拖入永无止尽的泥沼。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冷硬的心脏,才会把一个孩子训练成为战士,然后让他去死。”

阿卡姆骑士似乎对此感到幽默,笑了几声,但当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却蕴含着几乎将他焚尽的暴怒:“告-诉-我,你会为因你而死的知更鸟哀悼吗?”

“你是谁?”蝙蝠侠终于不再保持沉默,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阿卡姆骑士,似乎想就此看透头盔下的人长什么样。

“那不重要。”阿卡姆骑士慢慢靠近蝙蝠侠,漆黑而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胸口:“重要的是,你今晚要命丧于此了。”

“哦不不不,蝙蝠侠。我不会朝这里开枪,尽管破坏这个蝙蝠标志的选择非常吸引人。”枪口下移,抵上他的腰间:“啊哈,这里才是整套战衣最脆弱的地方,我猜对了吗?”

蝙蝠侠忽然动了,他的脑袋狠狠地撞向阿卡姆骑士,他却像早已预料到般后撤了一步,躲开了原本必中的攻击。但这并不是蝙蝠侠的真正目的,他伸出蝙蝠爪勾住屋檐,借着向前的惯性身体急速上升。

“我说过了,我远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阿卡姆骑士一只手开枪,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枚锋利的蝙蝠镖划向空中,割断了蝙蝠爪的绳索。

蝙蝠侠丝毫没有慌张的意味,他抛出烟雾弹,阿卡姆骑士下意识地开枪引爆。浓烟在空中弥散开,在夜空中成为蝙蝠侠最好的隐藏利器。

“该死!”阿卡姆骑士脸色一变,听到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GCPD终于姗姗来迟。犹豫片刻,杰森还是咬牙冷声道:“撤!”他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企鹅人这批军火能吞下自然算意外之喜,不能吞也无所谓。

戈登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一片狼藉。蝙蝠侠不知从哪落下,低沉道:“企鹅人想趁夜把这批军火偷渡出去。”

戈登松了口气,把枪收了起来:“那刚刚的枪声?”

“是阿卡姆骑士。”蝙蝠侠无意解释太多:“我会解决此事。”

戈登叹口气:“你……”他抬头,发现刚刚还伫立的人影眨眼间就消失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清晨的空气永远是带着微微寒意,只有荒芜的杂草能在这片遗弃之地上存活。昔日承载着哥谭四大家族之一辉煌的韦恩庄园在经历了那场爆炸后便成为了植物们的栖居地。

阿尔弗雷德收回了目光,走进小屋,第一眼就看到那个胡子拉碴的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中年男人在韦恩电脑面前操纵着什么,旁边放着一瓶已经喝完的酒。他的上半身赤衤果着,一圈圈的绷带缠在他的腰间。

“我想医生似乎并不会允许一个刚刚受过枪击的病人喝酒。”阿尔弗雷德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那些和半夜蒙面怪人有关的行为也是不被允许的。”

布鲁斯自然地把酒瓶推远了一点,好像这样就可以掩饰究竟是谁喝掉它了一样。他望着阿福,那双略微泛着灰雾的蓝眼睛总是显得非常忧郁,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堪称平静,完全看不出他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甚至今天晚上还处理了一起大型军火交易事件:“那个阿卡姆骑士,我对他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阿尔弗雷德微妙地咀嚼了这个词,他问道:“哪怕从阿卡姆疯人院这个角度入手?”

布鲁斯揉了揉额角,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精神,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睡眠,刚刚入喉的酒精似乎催化了这种感觉。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和阿尔弗雷德说起了他的调查结果:“他非常了解我。”这不令人意外,再怎么说他以蝙蝠侠这个身份活动也已经有二十年,被摸透战斗风格很正常,但是了解是一方面,能不能破解又是另一方面。

“而且,”他顿了一下:“他的战斗理念有一部分和我很像。”

布鲁斯感觉到喉咙一阵阵发痒,那些残余的酒精在落入胃的过程中似乎带走了所有水分,只有一些粘腻的,恶心的东西附着在他的气管中,他有点想咳嗽。

阿尔弗雷德保持了沉默。接受过蝙蝠侠教导的人太少太少,一只手便可以数得过来,而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也只是在战斗技巧上有所突破。

真正由蝙蝠侠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完美继承了蝙蝠侠战斗理念的人只有一个。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布鲁斯点开一个视频,将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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