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星和何灵芸微微一愣，何灵芸起之前拾荒老的话，挑了挑眉，“你的儿子不是出国了吗？他每年都会寄钱给你，难道他没留地址吗？”
细婆没有回答的问题，只看着苏念星，“你能不能算得出来？”
这也太考验能力了。苏念星表示自己以试一试。
握住细婆的手，很快看到一座西式小屋，看来细婆的儿子应该是住在乡，房屋很漂亮，他娶了个金发碧眼的西女，生了两个孩子。看起来很温馨，生活习惯也很美式。如不是黄皮肤，几乎认不出他是华国。
苏念星松开手，轻轻叹了口气，将细婆儿子的地址一五一十告诉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细婆没到以算得这么细，将怀的妆奁交给苏念星，“这个妆奁暂时交给你保管。如我没有回来，就抵了算卦费用。如我回来了，我会付你卦金。”
苏念星愕然，“你要去美国找儿子？”
细婆头，“分别这么多年，我问问他，回不回来？”
眼神坚定，似乎只要个答案。但是苏念星知道这次要失望了。儿子出国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回国，生活习惯完全变成西，他怎么能还记得自己是华国，还愿意回来？
算完卦，细婆就离开了，何灵芸和苏念星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这事仅仅过去半个月，细婆再次出现在冰室，而且很晚。苏念星正打算关灯打烊，突然走进来吓了一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您没事吧？”苏念星打量细婆，的脸色不怎么好，说不出的憔悴。
细婆摇摇晃晃坐到椅子前，浑浊的双眼开始往淌泪，局促地擦擦自己的脸，羞愧地掩面哭泣，“他不愿回来。还说自己是美国了。他是个混账！”
苏念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你要保重好身。”
细婆哭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真的喜欢个妆奁，还是收藏着，将来变现？”
苏念星被问住了，喜欢吗？其实并不如何喜欢，还是收藏的因素更多些，“当个古董收藏。”
细婆头，“你很诚实。”
兜掏出一件铜器，“这是蚰龙耳炉，我将这个卖给你。十万港币，你买不买得起？”
苏念星接过蚰龙耳炉，仔细打量，蚰耳又称蚰蜒耳或蚰龙耳，是皇帝书房的御用炉品。这炉侈口，平唇，颈略收，鼓腹，双耳圆曲附于炉身，圈足。底刻大明宣德年制款，刀工娴熟，结字疏朗端庄。红栗皮色，栗色处于底而厚实沈稳，红跃于表似深秋枣熟，宝光内蕴，美不胜收。此炉造型端庄典雅，线条规整有序，铜质黄灿若金，叩之声如玉罄，见其铜紧密程度，是明代蚰耳炉精品之作①。
虽然不是鉴宝专家，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看得准，但是这东西有很大概率是真货。
“你确定卖给我？而且只要十万？”苏念星有被大奖砸晕的感觉。
细婆颔首，“当然是真的。不过我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等不了么久了。”
苏念星手头有钱，自然没有二话，很快就将十万港币交给。当然还有妆奁也还给了细婆。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包括何灵芸。”细婆再三叮嘱。
苏念星头答应了。
转眼过去半个月，苏念星再听到细婆的消息是何灵芸告诉的。
“细婆得了绝症，已经死了。临死前，留遗书。”何灵芸几乎是哭着说，“细婆是四十年代内地逃来的，以前是内地大户家的小妾。丈夫有三个儿子全都被日本杀了，为了保住唯一的香火，丈夫卖掉房子供儿子去国外读书，却没儿子一去不回，来更是移民国外，不管他们了。丈夫死，留遗嘱，儿子肯回国认祖归宗，才能财产留给儿子。用遗产专门租了一套房子存放这些古董。但是随着年纪增，眼神不好使，容易磕碰到古董，只能出来住。又因为付不起么多房租，只能靠捡垃圾维持生计。”
苏念星接过何灵芸递过来的报纸。上面是一篇报导：细婆将丈夫留的古董全部捐赠给内地博物馆。经过考古专家核验留的两百多件古董都是真货，价值连城。
“哇！居然是个大户，祖上是做古董生意的吧？”苏念星简直难以信。怪不得以拿出蚰龙耳炉呢。
何灵芸不太清楚，“细婆自己的财产给我了。有五十多万。这些是捡废品卖的钱。全部给我了。”
苏念星拍拍肩膀，“什么时候给办丧事？”
何灵芸邀请一块参加，“细婆没有亲了。我请你一起送送。”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