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还在耐心地等待着自家田里的灵粟发育时,姜思白已经开始炼制这一季的麰稷灵露。
而且这一季的粟米个个颗粒饱满灵气充盈,已经能够称得上是灵粟了!
姜思白也从其中挑选了足够多的品相出色的灵粟作为下一季的种子,其他的则都是用来炼制麰稷灵露。
酒真子见状是难受极了,这么好的灵粟不能用来酿酒,他心里痛啊!
难道真的只能等待秋季的时候姜思白去世俗的家里把秋粮收回来了才行?
他心里很难受,那一双原本很正气正派的大眼睛咪了起来,一下子就有了种奸猾的感觉。
酒真子感觉光线一下子暗了一些,扭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太阳已经西斜,被偌大的斗峰给遮住了。
斗峰啊,这多好的山啊,山上的地脉灵气多么强啊,不用来种地真是可惜了啊!
一连多个感叹,让一个想法在酒真子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师弟,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先忙,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丢下一句话,这个出身神武谷的皂衣弟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斗峰上去了,也不知道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另一方面,姜思白则是和老牛一般勤勤恳恳默默打铁的韩千斤招呼一声,就去谷内找师父了。
陌上道人最近是真的很努力,拖着古桑道人隔天就讲道,让神农谷的学习氛围一下子加浓了许多。
姜思白带着一株灵粟的穗子来到了陌上道人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这株粟穗道:“师父,我种出灵粟了。”
陌上道人正在和小秋娘玩耍,此时刚把秋娘抱起来呢。
他闻言稍稍一愣,就将秋娘放在了旁边好像清减了许多的大白身上。
老道士快步走过去,双手端起姜思白送来的粟穗,神色动了一下。
忽然问:“徒儿,那你可知何谓‘灵’?”
姜思白没想到师父会问他这个。
关于什么是‘灵’,他好像回答过师父吧?
可是他想到了自己这次种出灵粟的过程……说实话,这个过程不值得称道,似乎就是他新创剑法的附属品。
至于他的这门剑法……
姜思白叹息一声说:“师父,我认为灵之本质,便是掠夺!”
“天地之气本无灵,被我等修士掠夺之后便成了灵气。”
“同理,原本粟米也无灵,我等助其掠夺了天地造化之后,它便有了灵。”
他说到这里就浅尝辄止。
可是在他的眼中,则是仿佛出现了一条贯穿于天地之间以‘灵’为名的食物链。
这食物链最底层的,就是天地万物。
而往上一级则是各种灵材、灵物。
再往上则是成精的妖、魔。
然后是修者。
至于再往上是否还有更上等的存在,则暂时还不在姜思白的认知范围内。
陌上道人闻言颔首道:“很好,算是讲出了根源所在。”
“看起来你最近参悟《万古长春篇》颇有心得,已经悟出了草木催生、掠夺生灵的法子。”
“不过为师想要说的是,你最好不要对此法产生依赖。”
“我等修行终究的是要‘顺天求理,逆天求生’,意为修行之时还是多找顺应天时的道理,莫要过多干涉自然之理。”
老道士开始絮絮叨叨地又是一通规劝,这体现了一种不放心。
对于神农谷其他弟子,他是担心修为太浅悟性不够,难以在这修行一途走得远。
可是对于姜思白这个他的嫡传弟子,陌上道人就担心这家伙思路太广太跳脱,以至于太早走上一条高远的道路而忽略了脚下的根基。
姜思白也认真听着这些他都已经铭记于心的道理。
不光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的经历,都让他知道要对一个老人报以最大的耐心。
直到天色渐暗,秋娘都被饿得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正带孩子的大白才跑回来气冲冲地说:“行了老道士,别那么多废话了,大徒弟能那么耐心听你说那么多会有什么问题?”
“快点给秋娘弄些吃的吧!”
老道士闻言一愣,随之没有发怒反倒是莞尔。
看大白这些天都瘦了两圈就知道它带孩子有多辛苦,这点脾气就让着点呗。
况且大白说得也完全正确,能忍受他絮絮叨叨一个时辰了还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样子,这样的性情又怎么会根基不稳呢?
老道士抽了抽鼻子,闻到了隔壁屋子传来的灵米香味,当即说:“走,我们去你们师叔家做客!”
姜思白因为懒,所以创造了多门剑法。
而老道士因为懒,现在决定直接带着一大家子去古桑道人那边蹭饭吃。
当时古桑道人的内心是绝望的。
他偷偷给自己种了三亩灵米,今天偷偷给自己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白米灵饭,准备慰劳自己这些时日以来的辛苦。
然而他师兄来了。
带着那一大家子来了!
“哎师弟,我孙女不就是你孙女,我徒弟不就是你徒弟?”
“你就煮了这么些灵饭啊,那就让我徒弟和孙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