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文秀这个童养媳以后,李锦章有很多地方都变得不方便起来。
比如吃饭和衣服方面,之前文秀大都把饭菜送去李锦章的书房,这事做的天经地义,现在李锦章总不可能指使两位嫂子和娘亲。
一回两回还行,超过三次,大嫂二嫂直接懒得惯李锦章,李氏心疼儿子,却也劝李锦章出去跟大家一起用饭。
如果吃饭还只是小事,那么洗衣服就是困扰李锦章的大事,毕竟从小到大,李锦章从没洗过自己一件衣服,之前都是文秀给他洗的。
现在文秀已经不在,外衣也就算了,贴身的里衣总不可能也让两位嫂子洗,至于李氏,她倒是愿意给李锦章洗衣服,可是李锦章却碍于颜面,不可能让李氏这么操劳。
所以深感自身不易的李锦章就想着能有一个女人伺候自己,白天能为他洗衣服做饭,晚上能为他疏.解.欲.望。
可是等李锦章在家矜持的等待好几天,都没有盼到有人上门,和上辈子李家热闹的氛围天差地别。
“娘,我打算再娶一房新妇……”李锦章皱眉,十分不情愿的说道。
“新妇的家世不用太好,只需要性子柔顺,温婉体贴即可……”李锦章准备拿新妇过度一下,一如文秀这个童养媳一样。
家世不用太好,这样以后他再娶千金夫人,新妇就不会对他造成阻碍,就像上辈子的文秀一样,哪怕心里再不甘心,在后院儿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至于性格温顺,就是李锦章自身的要求了。
闻言哪怕李氏最疼爱李锦章,也不由为自己儿子尴尬起来。
“儿啊,你只是童生,要求忒高了,像文秀那样的不就挺好……”
听到这话,李锦章不乐意了,“文秀哪里好?除了干活勤快一点,你看她脸黑的跟锅贴似的,手更是糙的不行,我怎么可能还会要一个这样的!”
闻言李氏不由把自己操劳一辈子的双手往后缩了缩,有些发怯道:“文秀就算再不好,也没花多少钱,锦章,你现在有银子娶新妇吗?”
别的女人可不像文秀一样没有娘家,彩礼是必不可少的,还想再来一个文秀那样的,根本就没有。
“我的银子必须存下去去科举,不能浪费到新妇的身上……”李锦章面带犹豫着。
他虽然出去挣钱了,但是钱哪是那么容易挣得,李锦章品尝到了挣钱的辛苦,自.然不愿意随意花销。
大房里,听到李锦章说的话,大嫂二嫂两个不约而同的翻了一个白眼,“想的挺美,也不看看自己在外面的名声都差成什么样了。”
文秀的确是李锦章的童养媳,李家有卖了文秀的资格,如果只是文秀一个人,外人顶多嘀咕两句。
可是李锦章二话不说把自己膝下的孩子全都卖完,就为了凑钱给自己治病,外面的人谁提起李锦章不说一句心狠。
这是正常人完全干不出来的事情,李锦章却做得十分得心应手,直看的外人心底发寒。
在李锦章不清楚的情况下,他的名声传得很广,疼女儿的不会推女儿送火坑,不疼女儿的,看李锦章一副不愿意出钱的小气姿态,也不可能把女儿白白送给李锦章。
刚开始,李锦章完全不觉得自己娶不到新妇,可是现实教给李锦章做人。
没奈何,没有妻子的李锦章只能亲自动手给自己洗里衣,看的李大牛和李二牛两个兄弟直摇头。
这天,攒够钱财的李锦章告诉家里人,“我要再去青云县一趟。”
他要打听打听青云县县令的名字和为人,如果那个人在他上辈子有所成就,他一定听过他的名讳。
“那你多保重,现在家里已经不能支持你什么了。”李父看着李锦章惆怅道。
他明显感觉到儿子变得浮躁许多,还有一股超乎寻常的自信,不过李父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生怕惹恼了李锦章,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李锦章对他已经不如以往孝顺。
李锦章坐上前往青云县的牛车。
青云县,季秀着手的商业也蓬勃发展起来。
降低商税,让商人们获利更多,很快青云县就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府衙新招的衙役在县城门口牢牢把关,没有胡乱收费的现象,城内更是安排数队巡逻,防止有人捣乱,良好的风气,崭新的精神面貌,给商人们耳目一新之感。
更让商人们欣喜的是,青云县居然出了一样宝贝,那是一中白如雪,在阳光下却泛着或红或青的纸张,纸面光滑,墨落不散,凑近更是能嗅到隐隐的花草树木清香。
至于保质期,更是堪比最上等的宣纸。
这样的纸张价格自.然不便宜,也不是底层普通百姓们能够消费的起的。
可是商人比百姓的优势就在于他们去的地方多,见识广,一看这些纸张,就看出这些纸张的优势,看出它们一定会受到不差钱的文人们的追捧。
青云纸就像是纸中贵族,玉石界的帝王,文人们只要见了就绝对会爱不释手。
刚开始云清泉还以为季秀把青云纸的价格定高了,虽然他不爱读书写字,也知道青云纸的价格有些离谱。
可是让云清泉想不到的是,居然真的有商人选择购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