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封秀开始每天早起跟随公婆一起练武。
虽然她年纪已经很大,身子骨早就定型,已经练不出什么成就来,公公婆婆却教季秀教的极为认真。
有时季秀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正透过她在怀念什么人。
也许曾有人和现在的她一样,也曾在练武场上被他们夫妻悉心教导,只是如今他们已经不在。
除了练武,季秀最近还喜欢上了做药膳。
药膳既是药也是食物,只是药和食材的味道很难综合,刚开始将军夫妇还打算多夸夸季秀,觉得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谁知道季秀的药膳做出来以后,香气四溢,光闻味道,就知道药膳绝对差不了。
封秀的公公征战沙场多年,身上有很多年轻时留下来的旧伤,平时他也没少吃药膳滋补身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孝心的关系,夫妇两个都觉得季秀做出来的药膳更好吃。
更难得的是季秀非常能坚持,从开始就没停下来过。
封秀嫁给李远扬的时候是十几岁,如今十几年过去,封秀已经是奔三的年纪。
在古代,这年纪,有的妇人已经当奶奶,季秀没打算当奶奶,却也要好好保养身体。
晌午时分,季秀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手中轻摇着团扇,突然睁眼用团扇遮住天上的强光,呢喃道:“算一下,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对付李远扬,季秀不会心慈手软,直接出手就买李远扬的命,就算没要了李远扬的命也没关系,李远扬的脸、腿、命.根子,那些人总能得手一样。
李远扬丝毫不知道季秀对他的杀机,此时正拖家带口的往京城赶。
虽然只着粗衣麻布,李远扬却满脸的憧憬,憧憬着回到京城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相比起他的坦然来,白珍茗和孩子们就表现的怯懦许多,尤其是孩子们,伸出灰不溜秋的爪子拽着李远扬的衣服,仰着脸问道:“爹,以后我真的就是大少爷了吗?”
“当然,你可是爹的宝贝儿子。”李远扬搂住疼爱有加的孩子们笑着道。
注意到白珍茗的沉默,李远扬握住她的手,道:“娘子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白珍茗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无果,她低头,声音哀怨道:“但愿夫君能够说话算数,如果我真的成不了夫君的平妻,我也绝不做夫君的妾,不让我的孩子们成为庶子庶女,到那时,只希望夫君能给我们母子几个留一个栖身之所就行。”
李远扬听的心里一紧,有些酸楚,“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
白珍茗低头苦笑:“我只希望回去后夫君也不要对我变心,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村姑,而你的原配却是一个高官大小姐,我和孩子们除了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话极大的满足了李远扬男性自尊心,觉得自己就算拼上命,也要保护好妻儿。
只是李远扬不曾想誓言居然会这么灵验,他前脚才在心底发过誓,后脚就从两边冲出一大批黑衣人来。
黑衣人们已经在路边蹲点好几天,看到李远扬,对比了一下他们手中的画像,精神一振道:“就是他,终于等到目标了。”
马车被人团团围住,李远扬心里一惊,手抚上腰间武器,朗声道:“朋友,你们是不是劫错人了?”
“没有,我们等的就是你,有主家出钱买你项上人头,劳烦把头借给我们一用吧。”黑衣人们狞笑道。
“快进马车!”李远扬朝孩子们喝道。
等到白珍茗和孩子们都进去,李远扬直接守着马车入口和黑衣人们战起来。
“咣”地一声兵器交错而过,李远扬双拳不敌四手,身上开始受伤。
更让李远扬愤怒的是,这些人居然全都朝他的致命要害招呼,就算是想要他的命,这也太侮辱人了。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的主家是谁,要不然我灭他满门。”李远扬咬牙切齿,心底发恨道。
这边,季秀给李远扬设置了路障,将军府也没闲着。
正当季秀品尝着酸甜可口的酸梅汤,体会着体力耗尽的酸爽感时,突然有丫鬟急匆从走廊下跑过来。
“夫人,夫人,喜事,大喜事,少爷回来了!”
“等等,哪位少爷?”季秀身旁不知情的丫鬟们不解道。
“还能是哪位少爷,是我们夫人的夫君呀!”
“不是说那位少爷与已经没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真的假的?”后院听说这个消息的丫鬟们纷纷交头接耳震惊道。
季秀连忙起身,安抚众人道:“冷静,大家都先静下来,我去前院看看老爷和夫人是怎么回事儿。”
说是这么说,季秀脚下速度却不慢。
“这要是真的,可就太好了,我们夫人终于不用继续受苦了。”身后有丫鬟为季秀喜极而泣道。
虽然封秀在李远扬回来之前过得很自在,可是很多时候她也想过自己有夫君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既然是想象,自.然是往好的方面想的,谁知道李远扬用事实打破封秀心底的幻想。
如果说季秀只需要表现出激动和微微的矜持,那么将军和将军夫人就是惊喜到快要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