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渴得到处找水喝,走着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一根冒着水的水管。
他实在太渴了,抓住水管一口咬下去。
似乎有谁闷哼了一声。
林空鹿在梦中疑惑抬头,没看见人,又低头继续吮咬水管。很快,甘甜的汁液浸入唇齿,流过喉咙,浸润干得快冒烟的嗓子。
他抓住水管,像贪婪的猫,咬着不松。
江辞见他抱着青绿色的藤,闭着眼轻咬,心中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尤其对方吮吸水分时,从藤上传来的感觉,令他莫名战栗。
他眸色渐深,呼吸也渐重。直到林空鹿喝饱,抱着藤再度安静,他才轻捏眉心,努力让自己也平静下来。
在两人都没看见的地方,崽崽从母体汲取到汁液,头顶的小绿叶似乎更茁壮了
隔天,林空鹿醒来,发现这件事,十分震惊:“我这算不算是喝了你的血?”
江辞轻咳:“不算,我从地下汲取了水分。”
“哦。”那就是相当于储水中转站?
林空鹿松一口气,随即忍不住惊喜:“这样都行,你真是宝藏男友。”
江辞被夸得唇角微翘。
兔子这时支起脖子,蔫头耷脑问:“三弟,能不能让我也咬一口?我也渴。”
江辞笑意微僵,接着将瓶装水扔给它,道:“自己拧开喝。”
兔子:“……”这么双标。
不过有水就好,它赶紧拧开,小喝一口。
有了取水办法,江辞干脆将一根藤蔓留在林空鹿手中,对方只要渴了,就可以咬两口。
但每次林空鹿“喝水”,他又表情微妙,忍不住频频低头看。
林空鹿见他总低头看自己,奇怪问:“怎么了?”
“咳,没什么。”江辞立刻移开视线,耳根微红,尽量忽视藤蔓上传来的感觉。
可能是运气开始好转,中午,江辞又幸运地抓到一只野生骆驼,还是异变骆驼,十分高大。
林空鹿惊喜得忍不住抱住他亲了一下,夸道:“你好厉害啊,男朋友。”
江辞被夸得唇角弧度压都压不住,努力维持冷清说:“还好,不过野生骆驼脾气可能不太好。”
“没关系。”林空鹿拿出权杖,在骆驼精神中刻一个胡
萝卜图案。
骆驼果然很快蹭蹭他,十分亲昵,驯服的过程都省了。
有了骆驼后,林空鹿终于可以少走些路,江辞也不用总抱着他使用空间能力。
这样又走两天,到了第五天下午,两人仍没看见沙漠的尽头,也没看见绿洲。
林空鹿抬手遮眼,望向远处:“还得走多久?我们不会是从西洲的沙漠边缘开始走的吧?”
要是那样,岂不得横穿整个沙漠?那就真有得走了,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到中洲边境。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看见远处黄沙中有几个小黑点,好像是人。
林空鹿以为自己看错了,忙眨眨眼,再仔细去看——
没错,是人,还在缓慢移动。
林空鹿忙抓紧江辞手臂,惊喜道:“那边有人。”
江辞视线顺着他指的方向,很快也看见了,略一思索后,便调转骆驼,往那几人在的方向走。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远处几人也看见他们了,忙躲到沙丘后。
林空鹿:“……”糟,不知是敌是友。
他赶紧又抓江辞的手臂,提醒:“小心点,有可能是组织的人。”
江辞点头,不用他说,早就高度戒备。
这时,沙丘后的人拿出望远镜,向这边看了一会儿,忽然惊喜:“圣子!神使大人,是圣子。”
杨天宁闻言立刻夺过望远镜,声音沙哑:“真的?”
他被关押的当晚,就被几名偷听到真相的神侍救出,又在城中躲藏几天,一直没找到沈惑,才设法逃出城。
他心知自己不是组织那帮人的对手,沈惑如今又不知在哪,逃出来后,干脆带人一路向西,想找中央基地的人帮忙。
虽然无妄城不见得跟中央基地关系多好,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相信中央基地的人如果知道组织残党在无妄城,一定会动手。
可没想到向西开了半天车,他们连部队的影子都没看见,甚至查文基地也消失了,不知是不是被风沙埋了。
杨天宁无奈,只能开车回返,谁知正休息时,就遇见林空鹿了。
他顿时激动得嘴唇咧起,干裂的唇角开裂,流下丝丝血迹,也满不在乎地只舔一下。
“走,去见圣子,圣子会救神的。”他扔了望远镜就起身,语气掩不住激动。
没错,他知道林空鹿这个假圣子其实是中央基地的人,可那又怎么样?他出来的目的,不就联络中央基地的部队?
再者,他觉得跟圣子同伙的宋云蔚都愿意救神,圣子肯定也不坏。
于是一行人很快上车,风驰电掣赶到林空鹿的骆驼前。
林空鹿和江辞正戒备,见下来的是杨天宁,又微讶。
杨天宁也不耽搁时间,假装自己不知道林空鹿是假圣子,上前就一通哭嚎:“圣子,神出事了,您一定要救他啊,他可是您的亲哥!”
林空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