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柳云湘抱着砚儿暖了好一会儿,看着小家伙可爱的小模样,再想到金悠的恶毒,以及潜藏在暗处的危机,她心里不由更加焦虑。 “姐姐呢?”砚儿仰头问。 柳云湘低头轻轻砚儿,“姐姐在宫里,过几日,娘便把她接回来。” “她会害怕吗?” “不会的。” 如果严暮知道行意进宫了,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接到自己身边。 行宫,严暮坐在院前的梅花树下,看着行意撅着小屁股正在捡梅花瓣。她将花瓣堆起来,堆成小山,然后用肥嫩嫩的小手捧起来。 “爹爹,送给你哦。”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小人儿,严暮探身过去亲了亲她额头。 “谢谢。” 他要张手去接,小家伙突然将手里的花瓣扬到他头上,然后咯咯的笑起来。 严暮一把捞起行意往天上扔,小丫头一点也不怕,兴奋的尖叫。 这时魏长意和金悠走来,见到父女二人在闹,便停在了门口。 金悠垂眸,她以前也会想着嫁给严暮,然后给他生儿育女,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严暮一定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便像现在这样,会带着孩子玩。 可她进了宫,侍奉一个足以当她爹的男人,还要整日提心吊胆,卑躬屈膝。而她的儿子,如果她不为他争,便会永远被他的兄长们踩在脚下。 她和儿子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严暮怎么能爱上别人,怎么能享受这种父女亲情。 不,即便他不爱她了,也要一直对她愧疚,这样他心里才能永远有她。 等严暮将女儿放到地上,让身边的木槿带她去屋里玩了,魏长意和金悠才走过去。 严暮看了他们一眼,继而坐回椅子上,先咳嗽了几声,而后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再加上上次中毒,淤毒未清干净,脸色青白,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了。 颓废! “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你就没有想知道的?”魏长意问。 严暮默了半晌,“柳云湘呢?” 魏长意眯眼,“出宫了。” “出宫?” “她随陆长安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