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 柳云湘瞪了周礼怀一眼,“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我是见到老七太激动了。” 周礼怀说这话,动作倒没落下,已经用剪子剪开严暮的衣服,开始清理伤口。 “刀伤的吧,伤口还挺深,骨头都断了,这得好好养着。” “他身上怎么这么多旧伤疤,定是在北金的时候留下的,受了不好苦吧。” “哎,当兄弟的没能帮到他,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周礼怀一直絮絮叨叨说着,说到后面都哽咽了。 “我是真以为老七死了,还朝着北面给他烧纸,烧了好多。” 柳云湘听着,心里也挺难受的,七个兄弟中,乞丐和周礼怀和严暮走得最近。乞丐有自己的目的,但最终为严暮丢了命。周礼怀是真没什么目的,只是他太弱了,一个太医而已,帮不了严暮什么。 周礼怀越说越难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全砸严暮脸上了。 “你能……咳咳……别用眼泪砸我么……” 这一声很虚弱,但明显带着怒火。 “呀,老七,你醒了!”周礼怀大喜。 柳云湘忙上前,见严暮真的醒了,大大松了口气,“周太医,谢谢。” 周礼怀笑着擦了一把眼泪,将伤口用细布包裹好,“谢什么,自家兄弟。不过除了肩上的刀伤,我发现他身体也亏空的厉害,我开个方子,按这副方子好好调理,至少三个月。虽然只是血亏气虚,但也不能不当回事。” 周礼怀留下药方,留下一瓶补血的人参丸,见严暮没什么危险了,这才离开。 “姑娘,周太医临走的时候交代要先给殿下吃一粒补血的参丸,眼下就吃吗?”谨烟说着将周礼怀留下的那瓶人参丸拿了过来。 柳云湘接过去,倒了一颗在手心里,正要送到严暮嘴里,想到什么,她手又收了回去。 “谨烟,你拿这颗人参去试试毒。” “啊?” “去吧。” 周礼怀对严暮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思,但他们刚回京,刚接触这些人,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立场不同。 谨烟拿着去了,不多一会儿急慌慌跑回来,“姑娘,我用那人参丸化进水里喂外院的母鸡,母鸡中毒死了。” 柳云湘身子一僵,下意识看向严暮。 严暮看了她一眼,继而闭上眼睛,“看来很多人想杀我,你可要好好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