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一颤,整个人如遭雷击 :“大哥……你……”
“闭嘴!!”金鸿再次怒吼,响彻夜色,那眼神凶狠到了极致,像是威胁。
田虎如坠冰窟,金鸿如此态度,这是摆明不认自己了,他全身不由被冰冷所占据,场面僵住。
啪啪啪!
这时候,寂静城外黑夜,叶离鼓起了手掌,似笑非笑道:“金县令,好一出大戏啊!”
“马匪管你叫大哥,你却说不认识他,有趣,有趣!”
他笑眯眯的样子,让金县令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做贼心虚,但老脸却无比认真的辩解道:“大人,下官真的不认识此人啊。”
“此人被您抓住,居然还想要乱认亲戚,简直是荒谬,我怎么可能跟马匪打交道!”他狠狠的看了一眼田虎,翻脸比翻书还快。
“来人,速速将此人给本官打入死牢!”他装模做样的下令,然后又上前替叶离牵马:“大人,里面请,您远道而来,容下官为你接风洗尘,金县虽小,但美酒佳人,还是有的。”
他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想要蒙混过关,并且字里行间想要贿赂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而田虎彻底慌了,什么叫打入死牢??
“大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你不能这样啊!”
金县令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急切,恨不得立刻灭口,迅速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让手下上去抓人。
“哼!”夏阳等禁军冷哼,直接上前一字排开,挡住了金县令的人!
“这样就想把人带走,你是在骗傻子么?”叶离居高临下,讥讽一笑。
金县令笑容僵住,心中不安,仍旧硬着头皮装傻道:“大人,下官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
“那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叶离直接看向田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出你的上级,是谁让你去东河村强抢民女的,又是谁让你杀了西山村几十口人的?”
如此尖锐的问题,让整个黑夜瞬间一震,落针可闻!
金县令肉眼可见的慌乱,包括金县的那些官兵头子,县令心腹,皆是神色大惊,谁不知道田虎是什么人。
如果此事坐实,那么金县将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
金鸿脸色阴沉,额头已经满是冷汗,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凶狠的眼神。
那名官兵头子见状,心一狠,竟是突然暴起发难,抽出长刀砍向田虎。
田虎一颤,忘记了躲闪。
“找死!”叶离大怒:“阻止他!”
晋十三距离最近,谁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拔剑的,只见寒芒一闪,噗的一声,那官兵头子的手臂直接被斩断落地,鲜血如注。
“啊!!”他捂着手臂跪地,满地打滚,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见失败,金县的人暗自失望。
“本官在这,你都敢教唆行凶,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叶离大怒,一个小小的县令实在是太嚣张了。
他抡圆了手臂,啪!!
炸响发出,金鸿的肥脸瞬间被抽烂,吐血倒地,发出惨叫:“啊!”
“不要!”
“大人,冤枉,冤枉啊!”
“不是我唆使的,不是,这个田虎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不是我教唆的啊!”金鸿哀嚎狡辩。
“不是你教唆的?你敢说你没有和马匪蛇鼠一窝,为祸一方?”叶离冷笑,抽刀跳下了马。
他黑发滚滚,杀机弥漫,那恐怖的气势直接吓的金县的百十号人不甘妄动,只要他们敢动,禁军就能屠了他们。
“大人,不,你要干什么?”
“我是林郡太守的大舅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就算你是京城的人,没有证据,你也不能目无王法!”金鸿下破了胆,疯狂后退,脸色苍白,说话都在打颤。
他的手下,没有一个敢动的。
闻言,禁军不屑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啊!陛下杀你,需要理由吗?
叶离冷酷,心想还是个关系户。
“好,既然你要证据,那本官就给你!”
“不过这公理不是给你的,是给天下人看的!”他大喝,心想既然是钦差大臣的身份巡抚天下,那么做事就必须要能服众,以身作则,让天下人知道公理二字。
说罢,他看向田虎,眼神冷漠:“你强抢民女,杀害百姓,百难赎罪,现在本官给你一次机会,你交代还是不交代?”
强硬的声音透着帝王的威压,三千禁军几乎将这里封锁了。
那阵势,哪里是田虎可以承受了,全身开始剧烈颤抖,一想到金鸿先将他卖了,他果断的惊叫道:“大人,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