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先生,你让她再说一遍。”
顾念掏出手机,找出翻译软件,凑到了缇雅跟前。
他不肯翻译,她就让翻译软件说。
伊桑讪讪一笑,“顾医生……”
“伊桑,听我夫人的。”陆寒沉冷声开口。
伊桑无奈,只能把刚刚缇娜说的话翻译了一遍。
“她说米粒就是灾星,是她和她母亲害死了她儿子。”
果然,这老妇人对米粒以及他们几个不满极了。
顾念道:“你看,她这么憎恨华人,把她儿子的死都归结于米粒和米粒的母亲,你觉得我们还能让米粒留下来吗?”
伊桑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缇雅,面色更加不悦。
缇雅问道:“伊桑,她干嘛要拿手机对着我?”
伊桑眉心一拧,“大伯,大伯母,我来之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哪怕再不喜欢他们,也不要表现出来。可你们倒好,就这样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你们是想要把自己的亲孙女拱手让人是吧?”
听到这话,奥卡直接在缇雅背上拍了一记。
“死婆娘,你刚刚干嘛那么说?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米粒是我们儿子的唯一血脉,你这样和他们交恶,是想让我们家绝后吗?”
缇雅被训斥,虽然心里不满极了,但一向以丈夫为天的她,也只能把怒意压在心里。
“伊桑不是正在做治疗吗?他马上就会有孩子了,我们家也不算绝后了。”
“那能一样吗?米粒是我们的亲孙女!”奥卡瞪着她道。
缇雅撇撇嘴,“亲孙女又怎样?她体内留着一半的华人血,我看她以后更亲华人,我们别养一头白眼狼在家里。”
见她一直在反驳自己,奥卡更加怒了。
“你反了天了,这么顶撞我?你再说一遍试试,是不是欠收拾!”
缇雅见他捋着袖子要发怒,连忙道:“你凶我做什么?说米粒是灾星的又不是我,那是萨满巫医说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顾念的手机一直开着翻译软件。
因为她怕伊桑有心隐瞒。
不过两人说得太快,手机翻译的不是很清楚。
但还是听出了一个大概。
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声伊桑,“他们在说什么?”
伊桑捡重要的说,“大伯在训斥我大伯母,我大伯母说,不是她说米粒是灾星的,是巫医说着。”
说到了重点。
顾念问道:“那个巫医在哪里?”
伊桑跟几人翻译了一遍。
“萨满巫医现在应该在自己家里。”费得卢道。
顾念看着他,问了一句,“费得卢先生,这位萨满巫医也是医生吗?”
“是的,我们这里的巫医都会医术。”
费得卢回道:“他们不但会医术,还能通灵。我们这边的亲人去世了,一般都会让巫医做法事,让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通个灵,做最后的告别。”
他说得很虔诚,一看就是对巫医很敬畏。
顾念眸心微动,这倒挺像国内的一些偏远山区,还残留的封建迷信,搞的那一套通灵之说的。
“我想和萨满巫医碰个面,请教一下医术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
费得卢听完伊桑的翻译,点了点头。
“不过可能要等晚上才行。一般巫医白天不出门,晚上才出门做法。”
顾念和陆寒沉对视一眼,陆寒沉点头。
“可以。”
“那你们就在家里稍坐一会儿吧。”费得卢说道。
“好。”
顾念喝了口茶,往旁边的座位扫了一眼,却是一愣。
“阿四,小小呢?”
她记得来的时候,女儿就坐在自己身边的。
怎么突然就不见人影了。
陆寒沉面色一凛,“你们看到我女儿了吗?”
伊桑连忙用本土话问在场的人。
“看到他们的女儿了吗?”
“刚刚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带她走了,是去上洗手间了。”
费得卢的夫人安尔娜连忙道。
和他们一起来的男人,应该是小六。
顾念和陆寒沉都松了口气。
“阿四,我去找找小小。”顾念道。
“嗯,我陪你一起去。”陆寒沉道。
“不用了,你们聊你们的。”
他们男人在一起,应该会聊一些国际时事,她也听不懂,就不打扰他们了。
“大嫂,你陪着顾医生一起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