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晚饭时间, 薛采便又见到了曹煜。
这不过这次见到的曹煜比之前更加气急败坏了一点,他带着一种近乎是阴毒的眼神看着薛采, 道:“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居然如此擅于玩弄人心?”
薛采适时露出迷惑的表情, 曹煜道:“不过你别以为她能帮你, 你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老老实实的配合我。”
薛采眯了眯眼睛, 一旁的小美表情差点裂了, “卧槽, 宿主你真的对这个大叔使用了金手指?!”
薛采心里还有点奇怪,小美作为老资格的系统, 不敢应该是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吧?
小美听到了薛采的心声,心情复杂的道:“我带过那么多的宿主, 我什么没见过?别说是男男了, 就是人兽我也是见过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宿主会去撩这样一个……一点也不好看的大叔。”
薛采默了一下, 心说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被逼的。
此刻的曹煜见床上的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鲜血从口中溢出从白皙的脸颊上流下, 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忽然就觉得韩广也不是那么该死, 至少他从前杀人都不是他乐意杀的。他的相貌是如此的出色, 葵月这样在乎他并不是因为他刻意为之, 而是因为不自觉被吸引。
想到这里曹煜便有点心软,为何要这样对他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他死了自己想知道就没法知道了。于是走过去伸手替薛采擦掉了血迹,然后替他盖好被子,道:“你先好好休息吧, 我会让人送药过来的。”
薛采看着他开门出门然后关门,心中赞叹不已,这金手指这么好用的吗?
却说曹煜出了院子,吩咐了下人给薛采送药。独自一人回到了书房,心中思绪难平。桌子上刚好铺着一张画纸,他不假思索拿着一支笔在手里,神思不属的写写画画起来。待回过神来,只见那张白纸上已经被他画了个人出来。
那人身材修长相貌出色,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梳了个松松的发髻,身上穿洗的发白的麻布长衫,怀里抱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剑,脸上的表情冷酷又落寞,叫人觉得他有许多的心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广。
曹煜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画上的人,忽然间毛骨悚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画他?曹煜浑身发冷的想,刚刚的自己真的很不对劲,为什么会觉得韩广可怜?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还要给他送药?
邪门儿邪门儿,这个韩广好邪门儿……
曹煜伸手将那副画撕了个稀碎,开始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边曹煜走后不久就有个小厮端着药过来了,那小厮将药放下就要走,薛采叫住了他,“那小哥,等一下。”
小厮本来很不耐烦,不知怎么地听到这个声音忽然就觉得很舒服,再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对着他温和而笑的薛采。这是怎样的一种笑容?让他想起了失散多年的兄长,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令人有安全感。
薛采将药一口喝尽,细细问了小厮一些关于这里的情况,小厮知无不言很快就让薛采对这里有了初步的了解。然后他对着小厮招手道:“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小厮不疑有他走了过来,薛采伸出右拳道:“你看。”
小厮凑近了去看,薛采一拳头砸在他脑袋上,将他砸了个眼冒金星小鸟乱飞。然后伸手一推将人推到床上,接着薛采开始解他的衣裳。
小厮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为什么要解我的衣裳好害羞,他要对我做什么?
薛采脱了小厮的衣裳给自己换上,然后弯着腰出了门。他转了好几个院子,来到了一股僻静所在。这里和他住的地方不一样,门口有六个看守。两个在院子门口,两个在院子后头,两个在房间门口。
薛采在旁边摸了下巴,他伸手扶着墙此刻因为伤痛而面色青白,看起来颇有种走路扶墙根吐痰带血丝的气质。他走到那院子门口,忽然侧过身子弯腰对着墙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院子门口两个人本来是一门心思的看守其他什么也不管的,此刻听到这咳嗽声,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再转头一看,那扶着墙正在咳嗽的瘦弱人儿正需要自己的安慰帮助吧?
他们两个凑到了薛采身边,温柔且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薛采冲着他们笑了一下,道:“你们要不要看我的宝贝?”
薛采踏进了院子,院子里四个人都警惕的看向他,他指着外头道:“院子门口有两个人晕倒了,你们要不要看看?”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随后两个人出来了,一看果然晕着两个人。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在里面喊:“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一声惊叫,“啊!你们怎么了?!”
院子里仅剩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忐忑。他们俩按着剑出去了,就见四个人躺在地上,刚才报信那小厮就站在四个人身旁。两人立刻抽出长剑指着薛采道:“你是什么人?”
薛采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道:“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呀,为什么用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