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珠自然是知道莫怀柔话中的深意,闻言只是微微一条嘴角,没说什么。
一行人上了红颜依旧的二楼,连翘手脚麻利的弄了奶茶过来,江宝珠招待莫怀柔,莫怀柔是闻不惯牛奶的味道的,平素里这些东西她向来是不会碰的,只不过有求于江宝珠,不想驳了对方的面子,于是矜持的喝了一小口尝了尝味儿。
没有牛乳的膻味儿,但是味道有点奇怪,入口有点微苦,但是细品之下又有些香醇流于齿间,莫怀柔以为自己的味觉出错了,不觉又喝了一口,这下不但口齿间的香醇更浓郁了,还让她品出那么点甜味儿,虽然不浓,但是就这么一丝丝,却让人觉得回味悠长,与刚入口只时的感觉简直天差地别。
“这味道真的好特别,跟江老板的人一样特别。”莫怀柔放下茶杯,笑着道。
“莫姑娘谬赞了,我不过是个一身铜臭的商人而已
,担不起如此夸赞。”江宝珠又抿了一口奶茶,终于肯把话题转到正事上,“莫姑娘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提及这次前来的目的,莫怀柔脸色暗淡了些,不待她开口,她身后的花月却是上前两步扑通一声又给江宝珠跪下了,“求求江老板,帮帮我家姑娘吧?求求江老板了。”
说着就重重的磕头下去。
江宝珠看着花月的动作淡然不语,也不让花月起来,她身边的连翘皱眉看向花月,“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说话作甚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难道是想要非逼着我们主子帮忙不成?我家主子让你们进来是心善,可别以为我家主子好说话你们就什么都什么都不顾忌了。”
以为下跪磕头就想赖上她们主子吗?
什么做派!
“小的没有这个意思!”花月被连翘一阵抢白,也知道自己失了分寸,吓得连忙摇头,担忧的看向莫怀
柔,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花月,你起来,我们是来求江老板帮忙的,但是也得看江老板的意思,你这样的确让人为难了。”莫怀柔叹口气。
她知道花月是太紧张她所以才失了分寸,但是从江宝珠主仆二人的态度来看,这二人行事也是极有原则的,并非见钱眼开之辈。
想到之前江宝珠说自己的的优点是爱财,莫怀柔心中不由失笑,怕是对方在故意宽她的心呢。
不过相比较之前,她心里也真的是安定不少,如果江宝珠一进来就询问她所为何事,表现的急迫,她倒是要在心中重新仔细掂量一番了。
而眼下,看江宝珠举止有度,从容不迫,她越发觉得,只有江宝珠能帮的上自己。
花月哪里知道莫怀柔心中片刻间闪过如此多的念头,她一心为主,只觉得如果能求的江宝珠答应帮忙,她别说下跪磕头了,就是跪死在这里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江老板不喜,她也怕惹恼了人,连忙从地上起来,恭敬的站到一边去了。
“江老板,我此次冒昧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要江老板帮忙,只是这件事怕是会给江老板这红颜依旧带来一些麻烦,但是如果江老板肯帮忙,助我逃过此次劫难,我会予以厚报的。”
“那不知莫姑娘要我帮忙的是何事?”江宝珠眸色淡淡的看着莫怀柔问。
莫怀柔在江宝珠的目光下心里一紧,而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原来,这莫怀柔自小被家中悉心培养,只是前段日子,家中突然遭逢变故,族人为了化解危机,就欲把她做礼物送出去赔罪,她有一青梅竹马的意中人,自是不甘心如此,可是族中人连番逼迫下,她实在难以招架,所以就想出一招自毁容颜来避过这一劫。
当然,她并不是想要真的自毁容颜,只是打算利用此事拖延一段时间,等家族中人放弃她了之后,再…
因为她身边有不少家族中人的眼线,平日里吃穿用
度都十分精细严格,她暂时自毁容颜的计划无法下手,恰巧近日买下了红颜依旧的至尊会员,所以她就想从红颜依旧的这些胭脂水粉上做文章。
江宝珠听了莫怀柔的计划之后沉默没有说话,倒是一边的连翘沉不住气怒道:“莫姑娘,你可知道声誉对于一间商铺来说何其重要?如果我家主子答应下来,那我们这家店铺也就砸了招牌,今后还怎么在这东瀚朝立足?”
莫怀柔被连翘的话问住了,也自知自己这办法太过阴损,顿时羞愧满面。
花月见连翘咄咄逼人,忍不住开口道:“江老板,连翘姑娘,我们也知道这个法子对贵店名誉有所损伤,但是事成之后,我家姑娘定会一力承担红颜依旧的所有损失,这雍和城如果开不下去,我家姑娘可以奉上多家店铺供你们挑选,肯定比雍和城这家店面更好。”
“声誉坏了,就是你们奉上一百家店也是白瞎,你当那些肯大笔花银子的贵人们都是人傻钱多么?”连
翘十分不赞同的看着花月,觉得这个人说话简直就是没脑子。
花月被连翘呛的不能言语,呐呐的闭上嘴巴。
莫怀柔见江宝珠不开口,神色淡然,而连翘面有怒色,只觉得自己这个请求真是相当过分了,愧疚站起来对江宝珠深深一礼,道:“江老板,连翘姑娘,今日是我们唐突了,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