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马家族的势力确实不小。这么大一个锅,竟然能要一个司机全背了过去——出卖情报这件事儿,与雷没有关系,与丁马家族更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是司机的个人行为。是他被夏冠华的代理人所收买,把情报卖给代理人的。
然后代理人找到山竹帮的井上,策划了这一次袭击案。
这样的结果,李斯当然不答应了,包括默米家族和强森家族,对于当局这个结论提出质疑,要求彻查。
迫于几大家族和社会的压力,当局决定彻查。
不过,查了有一个多月,也没有一个结果——因为就在决定彻查的第三天,那个司机在羁押期间,突然得了一个叫心肌梗死的病,没有抢救过来,一命呜呼了。
司机一死,没有了口供,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悬案,别说一个月了,可能再查上一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你不会真的相信司机死于心肌梗死吧?”听到司机死亡的消息,珍妮看着李哲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这里头还有隐情?”李哲问道。
“当然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边已决定彻查,当事人却一命呜呼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断了你的线索,看你还查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也不能说是不了了之。虽然这个线索断了,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有其它的线索可追查呢?”珍妮眼睛一眯,看到李哲说道。
“消息是司机泄露出去的,他一死了,你去哪儿查这个消息是不是雷告诉他的?这不是死无对证吗?”李哲想了一下,说道。
“你心眼怎么这么实呢?”听李哲这样说,珍妮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什么意思?这不是心眼儿实不实的问题。你想想啊,只有司机和雷两个人知道的事,司机突然见上帝去了,现在就算是雷承认他告诉司机的,在法律上,都没有法律效果。”
“你呀……我问你,为什么大家一定要彻查司机信息来源这件事?”听李哲还这样说,珍妮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当然是……想追查雷的责任了。这不是光头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对啊,你说的没错,之所以追查司机的信息来源,就是想追责雷。既然是想追责雷,司机的这条线索断了,咱就不会找一下别的线索?”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呀?两个人的事儿,司机和雷……现在司机死了,你去哪儿找别的线索呀?”李哲反问道。
“我的天,就这样的脑袋……我真的怀疑你,这些年的生意是怎么做的?竟然还能挣着钱?天理何在?”珍妮一拍自己的脑门,十分夸张的说道。
“你别这样夸张好不好?我说的有错吗?”李哲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说的不是消息泄露这条线索……既然这条线索已经断了,再追查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那咱就换一条路。
你不是一直在怀疑姓夏的不可能拿出二百万吗?我算了一下,以姓夏的资产,这么折腾,在开曼又是买别墅,又是买游艇的,手里还确实是拿不出二百万来……”珍妮说道。
“等一会儿……你的意思是,重新换一条线索,追查夏冠华的那二百万是怎么来的,是这个意思吗?”经珍妮这样一说,李哲恍然大悟地问道。
“孺子可教也,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珍妮得意的点了一下李哲的脑门说道。
“不会用词就别说话……孺子可教也,不是你这样的身份人对我说的,是老师对学生说的,明白了吗?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怀疑这笔钱,是雷给夏冠华的?”
“在这件事上,你没有我考虑的周全,我就是你的老师,怎么就不能用孺子可教也这句话呢?我到是觉得再恰当不过了。
还有,你想想,就算是在米国,能随手就拿出二百万的人,并不多。
而能随手拿出二百万、还心甘情愿的人,就更少了。
加上之前,雷在银行与越南帮交易那件事儿,你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是不是一条非常完美的线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笔交易……或者说这二百万,很可能是通过越南帮转给夏冠华的。”珍妮眯着那双漂亮的凤眼,盯着李哲,老谋深算地说道。
听她这样说,李哲眨巴了半天的眼睛:
“我的天,珍妮,你是不是入错行了?开一家是私家侦探社绝对是你的专长,再不济当个律师也行啊,这逻辑思维……空前绝后。”反应过来的李哲说道。
“得了吧,你别忽悠我了……我清楚得很,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瞧得起我,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女孩儿看待……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条线索好是好,不过,关键的是,一定要保证姓夏的活得长远一点。如果他要是和那个司机一样,突然给你来一个心肌梗死或者什么突发病,去见上帝了,结果和消息泄露这条线索一样,又成了一个无头案。”
“对啊,你说的没错,这个姓夏的千万不能出事……不过,姓夏的不是在里面关着吗?就算你想保护他,也做不到啊?”听珍妮这样一说,李哲沉思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