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已经聚集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客人。 “沈小姐,您息怒您息怒……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在这里闹大终归不体面,咱们有什么话去会客室说好吗?”大堂经理急得一脸汗,好言相劝着沈白露。 “我一个有身份的人你们酒店员工都敢偷我的东西,这要没身份的还不得被你们酒店给欺负死啊?!”沈白露只手叉腰,另一只手狠狠拍着前台大理石桌面,怒目瞪视着大堂经理。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有些认出了沈白露。 知道的她是沈家的千金,可若挡上脸,就这火烧山神庙的架势,还以为是谁家的泼皮破落户。 “我、我没有偷东西……”女服务生垂着头,怯怯嗫喏。 “你还狡辩?!” 沈白露鲜红尖锐的指尖狠狠戳向服务生的脸,要不是经理拦着女孩的眼睛都会被戳瞎,“我的项链就放在洗手台上,它还能自己长腿跑了啊?!” “的确是、是我去收拾过房间不假……可房间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服务生脸色煞白,但就是不肯屈服。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们吗?!”A千金暴怒。 “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还在乎一条项链?倒是你这种山猪没见过细糠的底层人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B千金在旁附和。 “呵呵,我还以为唐氏开的酒店能有多好呢,服务像屎一样,离我们沈家的差十万八千里,莫不是开的黑店吧?”沈白露双臂抱着胸 鄙夷的嘲讽。 大堂经理的脸已经垮了。 KS酒店往来都是素质很高的客人,他真是八百年没见过这么难缠的泼妇了。 “沈三小姐,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就抹黑我们KS酒店的形象,对我们酒店的员工进行人身攻击,您觉得这合适吗?” 这声音真是悦耳,如风弄碎玉,清雅冰冷。 众人暗惊,不约而同地回望,都被身着白色西装的美丽女人攫住了视线。 唐俏儿面如沉水地走来,超高跟就像与她的脚融为一体了,走得那叫一个气场十足,风驰电掣。 震慑得沈白露身后的闺蜜一个愣一个愣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白露神情惊诧,厌恶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这高定的西服套装,名牌高跟鞋,还有那对摇曳生辉,一看就知名贵的蓝宝石耳坠,都在彰显着她的身份非比寻常。 吃瓜群众暗暗惊叹,这是谁家的千金啊,真是赏心悦目。 衬得沈白露这仨俗不可耐,妖魔鬼怪。 而就在这时,沈惊觉和韩羡刚好走进酒店大堂。 当他看到失联了将近一个礼拜的前妻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面前时,男人的胸腔不由得隐隐震颤,眉目间涌上一丝难明的,失而复得的喜色。 然后,目光就像被那抹倩影勾住了一样,瞬也不瞬。 “沈总!是少夫人!” 韩羡激动得不行,转而又脸色一变,“诶?三小姐竟然也在?围观的人不少,是不是出事儿了?” 沈惊觉一见沈白露顿觉 不祥,挺拔颀长的身形微动,突然又停住了。 “等等,看看再说。” 这边,被冤枉的服务员看到唐俏儿赶来,又是心酸又是委屈,一下子泪水就流了下来。 “经理……” “呵,你原来是这儿的经理啊。落差还真是挺大的啊。”沈白露扯着唇角哂笑。 “是吗,我没觉得,我倒觉得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 唐俏儿微微扬眉,似笑非笑的样子依然颠倒众生,“现在过得,最起码像个人了。” 她的话,一字不差地刺入沈惊觉的耳蜗里。 男人喉咙紧紧收住,郁结从心。 这女人的话什么意思?跟他结婚的三年他亏了她了? 他自认为除了对白小小毫无感情以外,给足了她总裁夫人的体面。在沈家她锦衣玉食,有佣人服侍,并没有糟半点罪,他甚至给她办了张附属卡,金钱方面他从不吝惜。 虽然,那张卡,白小小三年来一分钱都没刷过。 但这远远要比她在疗养院当护工的时候好千百倍了。 她凭什么这么说?就好像她吃尽苦头,受尽虐待了一样! 沈惊觉越想越窝火,眼眶微红,咬紧了下颚线。 “嗤,真是死鸭子嘴硬。既然你是这儿的经理,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今天这事儿你们酒店必须给我说法。 要么,赔我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倒也不贵,二百多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