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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药膏(2 / 3)

我给你拿些药膏就可,一日抹上两次,这里风沙大,好多姑娘不适应,多住几日就好了。”

楚染接过药膏,觉得拿在手里千斤重,翻身上马后又不知该不该回去,坐在马上就望着手中的药膏。

她坐在马上犹豫不前,连家小子连城打马过来。他是长平侯长子所出,家里唯他最小。这次陆相来西北,府内人都不知晓,他也照旧被蒙在鼓中。

连城要去城楼上巡视,见到楚染止步不前就觉得奇怪,“殿下怎地在此?可曾吃过早饭?”

他一早起来就没有见到楚染,却在药铺前遇到她,心中疑惑不解,低头就见到她手中的药膏,又添一疑惑:“殿下伤了?”

“未曾,阿城去哪里?”楚染将药膏往袖口里藏了藏,转作若无其事一般看着连城。

连城比楚染还要小上一岁,十四岁的少年被风沙将皮肤吹成了小麦色,笑时带着几分憨厚。他甚是聪慧,见楚染将药膏藏起来就知道有鬼,低声说:“殿下是不是有难事,想送又不敢送,我代你去送,可好?”

“赶紧去巡视,到时误了时辰,侯爷打你军棍。”楚染直接将人赶走,并不理会这小子的话。

连城策马的时候还不时回头看一眼,笑意狡黠。

笑得楚染心口发烫,她手中攥着的药膏,都被她给焐热了,她想让人去送药,一时也找不到人。她烦闷地回府,回去的时候遇到长平侯去营中。

楚染为掩藏身份,扮做一俊俏少年,紫衣长袍,唇红齿白,肌肤似雪,在城内极为少见。

长平侯知晓她天未亮就出去了,此时才归,中间两个时辰,也不知去做甚了。他故意道:“听说今日大夫去诊脉,我去看一看,你可去?”

楚染摇首,无精打采。

长平侯又道:“那可有东西要带过去?”

楚染习惯性将握着药膏的手往身后藏了藏,眼睛亮了之后又黯淡下去,道:“外祖父快些去,我累了,先回去。”

她匆匆略过长平侯,几步后未料长平侯朝她直接出手,两招之内就从她手中将药膏夺去。他看了看,笑道:“我记得殿下未曾受伤,清晨去买药膏做甚?”

楚染羞得脸红,支吾道:“我昨夜不小心撞了,您且将药膏还我。”

“我代你去送给陆莳,多大的事,本就有婚约,别扭什么,我且去了。你出府的时候记得带上小厮,城内也不安全。”

说罢,就带着药膏离开了,急得楚染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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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诊完脉后开了药方,道:“城内药材紧缺,老夫这些药铺子内多数没有,你们往南再走几十里,看看可曾有,若是没有,西山上或许有。老夫年纪大了,去不了高山,你们去试试。”

阿秀高兴地应了下来,长平侯推荐的大夫果然与众不同。她亲自送了大夫出门,长平侯在这时过来,身后也没有昨晚那个少年。

她将人迎进屋内,面上的笑意止不住。

陆莳依旧坐在轮椅上,手中多一竹简,面色淡然,听到长平侯的声音后微微直起脊背。长平侯笑道:“大夫如何说?”

“写了药方,只是药难寻。”陆莳道。

“无妨,你且将药方给我,我去营中看看。”长平侯道,他示意阿秀将药方再抄一遍。

阿秀应下了,欢喜地出门。

屋内仅陆莳与长平侯。长平侯也看不出陆相伤了哪里,不过瞎子容易摔跤,不比常人走路稳健,他笑着将药膏置于陆相身旁的几上,道:“听说陆相伤了,有人寻了药膏过来。”

他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陆相凭着方位摸到了药膏,打开后闻了闻,味道好闻,有点像女子用的香膏。她愣住了,吃惊道:“她来了西北?”

“来了,比陆相早到五日,她打马而来。”长平侯探寻到陆莳的唇角弯出淡淡的弧度,愈发相信她对新平公主并非无情。

陆莳便不说话了,手中紧紧握着药膏。

长平侯不好久待,接过药方就离开,回营时唤来军医,命他去寻药。

楚染在营地里跟着长平侯见识军营中的事,此地都是连家,再往前二十里地就是羌族的地境。这些年都是小打小闹,没有惊动到朝廷,皇帝就以为边境无战事,数次想要夺权。

楚染处于权力中心,明白皇帝多疑,她看着操练的将士,提议道:“阿弟这些年被陛下忌惮,举步维艰,又有王后恒王在中间推波助澜,造成外祖父与舅舅跟着被动,阿染之意祖父不如招些兵。您忠君也会被皇帝忌惮,倒不如真的做些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您当知晓。”

话刚说完就被长平侯猛地一拍后脑勺,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不能留把柄给旁人,再者连家世代忠心,如何做出违逆君上之事。”

楚染抿了抿唇角,想劝又没有再劝,太子一死,连家最终还是被皇帝夺权。

将士在营地里操练,长平侯要去布防就让楚染先回府,给她几名小将给她。回府的时候,大舅母拉着她去玩叶子牌,边境生活枯燥,贵妇人大多都学会了玩这个。

楚染被迫按坐在桌旁,她看到牌面上密密麻麻的数字,顿觉头疼,道:“我不会玩,你们玩,我还有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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