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又是班主任的课,詹鱼回了自己的班级。
傅云青没在座位上,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詹鱼抓了一把头发,走到座位坐下。
第一节课没回来的前排女生倒是回来了,她的同桌正在跟她说话,两个人声音都小,听不清在说什么。
“那个……”林雨菲转过身来,眼睛还很红,像是大哭过的样子,“詹同学。”
詹鱼闻声抬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他对尖子生有刻板印象,他们都不喜欢坏学生,他看得出来前排的两个同学也是一样的,所以也没什么兴趣和她们往来。
当然,尖子生里也有奇葩,喜欢坏学生,物理化学层面的喜欢……
想到这,詹鱼不耐烦地啧了声,甚至想把那个家伙揪过来,问他喜欢自己什么,自己可以改。
林雨菲被他的语气吓得抖了一下。
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地说:“詹同学,早上谢谢你。”
詹鱼看她一眼,没什么兴趣的哦了一声。
他没有帮她的意思,单纯就是觉得教导主任说话让人不舒坦。
林雨菲见状,又讷讷地转了回去。
“他怎么这样啊,”杨程程有些不高兴,“你跟他说谢谢,他好歹说句不客气啊?”
“没事的,”林雨菲摇摇头,低声道:“说不客气又不是义务,他至少帮了我,不像成绍……”
说到自己的男朋友,她抿起唇,神色有些难堪,没再继续说下去。
上课前一分钟,傅云青回了教室。
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埋头假寐的詹鱼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
班主任抱着教材准点走进教室:“这节课我们小测,第一排把试卷往后传。”
“睡觉的都醒一醒啊,同桌叫一叫。”
一只温热的手搭在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你干什么?”詹鱼蓦地坐直身体,一只手捂着后颈,被手指揉捏的地方。
那里还能感觉到男生指腹的温度,后劲太大,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傅云青收回手,神色平静地像是公事公办:“班主任让叫醒同桌。”
詹鱼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可以拍我的背,为什么要捏脖子?”
脖子这种地方多暧昧啊,其心可诛!
傅云青也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顺从地说:“好,那我下次拍背。”
詹鱼:“………”
他倒还希望这人辩解两句,这么顺着他,反倒让他觉得有鬼。
前排的林雨菲转身递了两张试卷,这是做前后排以来,她第一次转身递试卷,优先给了詹鱼。
詹鱼耷拉着眼皮,把试卷扫了一遍,上面的汉字每一个都会,符号一个不懂,拼凑在一起就是催眠。
他把试卷压在手臂下,就准备趴下继续睡觉。
“你刚刚
把我的糖送人了?”旁边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
詹鱼睁开眼睛,转过头去,自下而上地看向旁边的人,想了想:“你怎么知道?”
送棒棒糖明明是在国际班的事情。
他皱起眉,很不爽地说:“你监视我!”
傅云青:“陈博洋发的朋友圈。”
詹鱼抱着怀疑求证的态度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陈博洋那傻逼--
“我鱼哥恩赐的棒棒糖!”
下面配了张图,咖色的糖纸上有几l颗咖啡豆。
詹鱼指尖一顿,另一只手在课桌下摸了摸口袋,口袋里的棒棒糖还真没有了。
“好像是刚刚……”掉了,就让同桌的陈博洋捡到了。
他下意识想解释,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解释。
“你管我?”詹鱼哼了声,“我的棒棒糖我爱给谁给谁。”
“我的。”
傅云青垂着眼皮,神色冷冷清清地盯着他,黑沉的眼眸里像是蒙着一层浓雾,声音沉沉,“这是我的。”
詹鱼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后背发凉。
但这样的感觉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傅云青克制地收回目光,把视线放在试卷上,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指腹泛白。
詹鱼一脸莫名地摸了摸后颈,怀疑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过度脑补。
一个打架都打不过自己的书呆子而已,怎么可能让他觉得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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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家午休,詹鱼和傅云青没有再说过话,午饭沉默无声地吃完。
“喂,好学生--”詹鱼开口,不等他说话,傅云青已经端起吃空了的碗站起身走了。
詹鱼:?
脾气怎么这么大,不就是一根棒棒糖吗?
午休睡起来,詹鱼看了眼时间,两点半,下午的课已经开始了。
很好,那家伙没有叫他就走了。
平时他午休都没有调闹钟的习惯,因为傅云青一定会叫醒他,除了今天。
詹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拎起衣服随便套上出门。
临出门前,他想了想,又折回房间从糖盒里抓了一把咖啡味的棒棒糖。
比起早上,下午的运气就要好很多,没有遇到教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