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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泽兰的亲吻犹如暴风雨一般落了下来,于衔青吃了一惊,双手推拒在他双肩上,“泽兰!”
泽兰并没有停下,双手利落地抓住他的衣物向两边一扯,白衬衫所有纽扣齐声断裂。
泽兰有种要失去什么的直觉。野兽的直觉一向都很准,他不允许。
兽人的亲吻没有章法,透露着困兽似的焦躁与不安。于衔青被他吻着耳朵,不适地蹙起眉,听见泽兰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想逃也晚了。”
那可以轻而易举撕裂肉躯、撕咬内脏的牙齿在人类平滑的身躯上留下淡红色的齿痕,于衔青望着天花板喘了两口气,忽而平静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抓住了泽兰的头发。
“泽兰,不要做会后悔的事。”
他并没有用力,五指插在银白色的鬈发间,以一个类似于抚摸的力度,几乎是温柔地说道:
“你不信我,我愿意证明我的清白。但没人愿意花时间精力对一个qj犯坦诚,你说对吗?”
“……”
泽兰啃咬的动作顿了顿,他从于衔青身上抬起头,嘴硬道。
“我不需要一个骗子继续花精力来骗我。”
他的眼眶有些红,但表情丝毫没有松动。
于衔青像撸猫一样,轻轻揉他的头顶和耳朵,软下声音:
“殿下求偶期还没过吧?求偶期情绪是会过激一些没有错。退一万步,就算我真是骗子,您要借此惩罚我,像这样没有章法的啃咬也是没有用的,最后只会导致两败俱伤。”
他诱哄的语气柔和而温柔,似乎刚刚的对峙全然不存在似的。
泽兰眼眶忽的更红了,也不说话,不动作,任由于衔青揉着。
人类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泽兰很快被揉得舒服极了,微微眯起眼睛,瞳孔有些涣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轻一点,先吻我……抬高一点,对着我,是的,就是这样……”
于衔青缓慢地指挥他,泽兰鬼使神差地遵循着他的指令,这次与之前几次经验不同,于衔青甚至没有坐起身。
求偶期的嗅觉逐渐不满足于人类的体香,循向能带来最高刺激的交'配的味道。
“……嗯……?你在干什么?”
于衔青惊得要坐起来,泽兰却没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脑袋下意识地凑了过去。
……饥饿。
被求偶期支配的大脑下意识地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攫取对方身上的气味。
于衔青霎时倒吸一口凉气。
猫科动物带着软软的倒刺,那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体验。
泽兰绝对是故意的。他瞥了眼于衔青,看见他奇怪的表情,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很欠'干。
于衔青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忍住,他猛地将泽兰拉了过来,虎口抵住对方突出的喉结,以一个极度刁钻的巧劲儿把对方瞬间制服在身下。
位置翻转,泽兰表情空白,于衔青直起身微微喘气,乌黑发亮的长发如丝绸般落了满身,将脖颈间的痕迹若有似无地掩盖。
他将长发一撩,眉目间带上几分罕见的攻击性,但放在那张如缪斯般美丽的脸上,只会让人感觉那是一种被亵渎的怒意。
于衔青低下头,狠狠地咬上了泽兰滚动的喉结。人类没有犬牙,但那一瞬间,脆弱的部位被掌握,他近乎狠戾的撕咬让兽人霎时感到了生命的威胁,呜咽出声。
但这也耗费了于衔青最后一丝力气。咬完后,他不得已倒在泽兰胸膛上,脸埋在厚实的胸肌间,面色虚弱地发红。
刚刚被他反常的行为吓到的泽兰这才反应过来。
求偶期的兽人习惯用最原始也最解渴的方式来解决。
只是这一次,于衔青其实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被当鸭了。
做到最后,两人匆匆分开,泽兰披上衣物,瞪着于衔青半天,看这个人类慢吞吞地穿好残破的衣服,摸索着回到了轮椅上,彻底无视他,开始……
缝衣服。
他的侧脸一如既往沉静而雅丽,似乎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他才会脱下平和地外表,露出和平常不一样的表情。
明明一点都不怕他,性格也并不如表面那样柔弱,身上还藏着秘密,平常却总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
“于衔青。”泽兰难得叫了人类的名字,只是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把你那该死的针线活给我停下。皇府很差这么一套衣服吗?”
堂堂皇妃居然在晚上补衣服,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泽兰虐待皇妃!
“嗯?殿下怎么还没走?”于衔青讶异地抬起头,像是才发现泽兰在场似的,“您吃饱了,难道不该去工作吗?怎么还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泽兰难以置信:“……整个皇府都是我的,你要赶我走?”
于衔青看了看天色,催促:“您快走吧,可千万不要逗留太久。我怕我作为间谍,万一没藏好,露出本性,害了您怎么办?”
“人类。”泽兰轻轻磨牙,刚刚才在这里发生了性.行为,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