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虽然苦,但是她还是做医生,到底不用风餐露宿,因此两人实际上才差了两岁,却看上去像是差了十几岁。 看见樊琪戴着围裙在炒菜,陈妈进来第一句就是:“阿谦,怎么囡囡在烧菜?你在做什么?” 陈妈走进来看见电视机的屏幕上的画面,地上的游戏手柄,她上上下下打量陈至谦,那个表情,要不是后面有人跟进来,樊琪都可以脑补鸡毛掸子了。 他们家真的很小,一架摄像机和几个工作人员再挤进来就没地方了,他们这里一家挨着一家,在门口也不能堵了走廊。 陈爸转头跟两个人说:“你们去楼下找地方吃饭吧?我们老夫妻俩跟儿子儿媳妇先说两句。” “陈教授,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不管你们什么任务,等下我们带儿子儿媳去酒店,到时候你们再拍,好不好?”陈爸表情很难看。 “好吧!” 等人一走,陈妈就忍不住了:“阿谦,你怎么回事啊?囡囡烧饭,你玩游戏?” “本来是我在玩,他做煎饼,他做不好,就换我试了,所以我才做饭的。”樊琪帮陈至谦解释。 听樊琪会维护儿子了,陈妈的脸色好了起来。 她把提包放在椅子上,低着头:“阿珣听说我们俩要来港城,推了脚踏车就去第一食品商店,太阳底下排了两个钟头的队,买了熏鱼和蝴蝶酥,熏鱼不好带过来,只拿了蝴蝶酥。” 除了蝴蝶酥,还有苔条,苏式话梅,这些小零食,陈妈说:“时间太紧张,也不知道买点什么。” 樊琪小时候,父母就各玩各的,她的世界里出现最多的就是保姆阿姨,宿管阿姨和食堂阿姨,还有她爸的那些女朋友,她也叫阿姨。 她爸能记得他每一个女朋友的喜好,也不可能记得女儿的喜好。 她妈离婚后,嫁了个白男,直到自己去美国读书快一年了,她妈才知道她离开他们家不过四十英里,她妈和她老公一起来接她,说给她办了一个家庭聚会,让她认识一下她的家人,那些金发碧眼的家人十分友善,只是饭桌上全然是西餐,她妈说:“中餐油烟又大,重油重盐很不健康。你也要改变饮食习惯……” 她妈说了一大堆,当时自己反驳:“美国的人均寿命在发达国家里算低的,肥胖率在世界上都算高的。” 她毕业回国,她爸找了一个就比她大一岁的姑娘结婚,生了个儿子。大约是年纪大了,打算收心了,成了一个好男人,让她去吃饭,跟她耳提面令,这是她的亲弟弟,以后要照顾弟弟。 她看着小后妈说:“你老婆跟我差不多大,你担心个什么?你老了死了,你老婆还年轻。要我掺和个什么?” 因为这句话,她爸把她赶出了门。 她无所谓,反正从小到大,她都不算有家。 现在陈妈说,哥哥在这样的天气里排两个钟头的队,就为了给她带喜欢的东西。 虽然蝴蝶酥港城这里的,可能用料更加考究,可那是家人的一份心意。 樊琪看着被塞手里的东西:“我要吃的。上次阿谦带回来的,我都藏着慢慢吃呢!” “乖囡。”陈妈满脸慈爱。 没有人会用这种带着宠爱的声音来叫她,她心底有一根弦被拨动了。 原主不管陈家爸妈怎么疼她,她总是懒得敷衍人家,总觉得人家欠了她们家的情分,怎么对她好都是应该的。所以哪怕结婚是为了如原主来港城的梦想,原主也从来不肯开口叫他们一声。 她该怎么拿捏跟陈家爸妈之间的分寸?电话里她都叫过“爸爸”了,也别矫情了,她拉开椅子:“爸爸、姆妈坐呀!” 陈妈听见她叫“爸爸、姆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不过家里就两把椅子,陈妈看了:“你们先吃饭。” 陈至谦从角落里拿出来折叠凳:“爸爸、姆妈,你们吃过了没有?” 上次刘襄年来的时候,他没拿出来。 樊琪推了推陈至谦:“你管爸爸、姆妈吃过没有,再去炒个萝卜干炒蛋,一起吃点呀!笨死了!” “我去炒。”陈至谦回头要去炒菜。 樊琪把东西放进柜子里,转身过来:“阿谦的朋友帮他从内地拿了鏊子过来,我们俩今天试着做煎饼,爸爸姆妈,你们尝尝?” 本来就做了两个煎饼,现在四个人,一人半个也行:“爸爸姆妈,你们吃鸡蛋煎饼。” “我去洗个手。”陈妈说。 老俩口去洗手,陈妈洗过手接了半块鸡蛋饼,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老陈,你来吃。这个鸡蛋饼满好吃的。” 陈至谦手里打着鸡蛋:“这是琪琪做的。”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