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狠狠地抵在了地面上。
声音中，也不复之前的平稳，此刻带着些许的颤抖。
李世民，长孙皇后两人坐在大殿中的茶桌旁。
长孙皇后抿了下嘴角。
她深深望了眼跪在外面的侯君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看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没有动。
一动不动。
长孙皇后给李世民斟满了茶，什么也没有说。
她知道，这里现在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侯君集。
就算不从君臣看，他与李世民也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可是今日走到了这一步，长孙皇后心里真的是只有叹息，还能说什么呢？
李世民没有说话。
侯君集自然是也不敢把头抬起来。
就这样，许久之后，李世民才稍稍动了下脖子。
他望向了侯君集。
愤怒！
可惜！
遗憾！
恍忽！
难以接受！
不敢面对！
各种各样的情绪，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侯君集笑了。
“你…….真的背叛了大唐，背叛了朕？”
李世民缓缓说道。
侯君集没有动，更没有回话。
李世民见此，深吸口气，点点头。
“朕知道了，侯君集，你和朕认识，已经快有十年了吧？”
“朕，自认没有亏待过你，更没有亏待过你们这群老友，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的朕。”
李世民的声音，无比的平澹。
没有任何的愤怒，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似乎就像是两个毫不相识的人在说话一样。
侯君集双肩一颤。
“罪臣，该死…….”
他心中有无数情感涌现，可是最后到嘴边，只有这四个字。
“该死？哈哈哈…….你是该死，如果你不是，大唐在北疆死去的那些边军，也不会放朕的。”
“他们，本不该死，可是你…….”
“咳咳咳…….”
李世民的话，他自己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
他疯狂的咳嗽。
咳着咳着，都咳弯了腰。
“陛下！”
长孙皇后担忧，她赶紧用力的拍打着李世民的后背。
侯君集抬起了头，他望着李世民，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可终究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李世民深吸口气。
把咳嗽咽了下去，重新盯着侯君集。
“可是你，害得这世间又多了十多万的不甘亡灵。”
“如果，没有那只神秘大军，如果，没有宽儿出面，长安，现在就要破了，到时候你是不是还会杀死朕？”
“嗯？哈哈哈…….可是你们想错了，侯君集，突厥，可不是楚王的对手。”
“我大唐有楚王在，没有人可以搞任何的把戏，你，知不知道？！”
李世民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无比坚定。
楚王！
他说出了那神秘军队的来历。
他要让侯君集知道，大唐，是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没有人！
若是有人，楚王，会毫不犹豫的粉碎对方。
虽然说李世民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那神秘殿下就是楚王，但是，他心里却有这样的感觉，而且还是越来越强烈的感觉。